是日,丹厇等一干偏僻小国的使臣、上宾皆已筹办好出发离宫,卫王为尽东道之谊特地备下了践行宴。
夏卿云原只觉得二人的客气的酬酢也就该言尽此了,却没想俞瑾萱接着开口又道:“谢靖承君。克日听闻靖承君觅得天成佳缘,臣妾在此先恭喜靖承君了。”
“是了,是了。是臣妾的胡涂。靖承君大婚哪同普通,怎是任凭臣妾草率敛办就能成的。”
见着夏卿云一行,俞瑾萱快走了两步,上前欠身道:“臣妾见过靖承君,靖承君千秋万福。”
俞瑾萱细细察看着夏卿云的神情,见他提及此事时端倪之间的纤细窜改,大抵有了心机。
紧接着,俞瑾萱又道:“传闻那位女人原是四殿下宫里的人,我们四殿下一贯待下情面深义厚,只想是现在抱恙卧榻,有力为其筹办婚贺之礼。想我这个做王嫂的如果不晓得也就罢了,既晓得了,必是会大力协办的。只是不知靖承君定在何时出发,想女人随行而归应是有很多要筹办的东西,统统所需,靖承君尽管叮咛就好,全交由臣妾购置,保管安妥。”
芸香在旁一揣摩着,心觉事情该不是小禄子说的这么回事儿,便忙回说:“王妃,小禄子这话不对啊!方才靖承君明显是在静橼雅筑的,这会儿如何又会在东宫那边正跟三殿下说着话呢?即便是靖承君从承德殿出来那会儿二人碰了个照面,那靖承君也是早早便往静橼雅筑去了的,因为奴婢之前去的时候,靖承君别人就已经在内里了呀。”
想至此处,俞瑾萱只觉鲠在喉普通,不由紧攥了手中的绢帕。由此可见,铃兰只一日不走,她便一日不得安生。不但如此,铃兰的存在还会不时候刻威胁到三殿下、威胁到全部麟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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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夏卿云微微点头,淡淡说道:“三王妃不必多礼。”说话间,悄悄一抬手,表示俞瑾萱免礼平身。
打设席的漪云殿出来,夏卿云与贴身侍卫狄睿一起沿东宫回廊而行,往南面向着承恩殿方向而去。路过东西回廊交汇之处,夏卿云远远便见俞瑾萱与侍女由西面回廊款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