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出此言?”
杨柯又走到另一名侍从身边,揭开了他手中托盘上的蒙布,现出一对钢鞭,黑黝黝泛着乌光,鞭身有斑斑印记,手柄锻刻着“泉陵公覆”四个字,文鸯忍不住走上前来,拿起一只钢鞭,细心打量,自言自语:“盖少孤,婴丁凶难,辛苦备尝,然有壮志,虽处贫贱,不自同于凡庸,常以负薪馀间,学书疏,讲兵事。今黄公作古,这前朝神兵万幸得见天日,尚存冲天豪杰气,如见斯人。。。。。。”
杨柯立即回了一句:“幸甚幸甚,人生得饮如此佳酿。”
礼官长呼:“起先皇棺木,皇太子率百官及六宫人等瞻仰先皇遗容,恭送先皇入皇陵。”
“休烈,前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而你倒是脱胎换骨,让我的确不敢相认了。你是读了甚么书还是访了甚么高人的吗?可否跟我老蒯说说内里的禅机。”
蒯钦一行人跟从老门子进了府门,沿着一条小道蜿蜒前行,穿过后院的一个荷塘,面前豁然开畅,足有几亩见方的一个大演武场,四周兵器加上插满了刀枪剑戟。杨柯沿途不住打量着四周的风景心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文鸯的关内侯府,真不愧是个武痴,府邸当中看不见亭台楼阁,仿佛是个演武场。”
“古之《春秋》所载新君应在次年才改元,我大晋以孝治天下,先皇国丧未满,改元一条似有不当”。此言一出,群臣嗡嗡之声又不断于耳。
杨柯看了蒯钦一眼:“老蒯,你与次骞友情非比平常,如何门口连个驱逐的人都没有?还要走侧门?”。
百官立即鸦雀无声,但相互目光仍然相互逡巡。杨骏正对劲于本身的一怒之威,百官噤若寒蝉,杨济俄然开口:“启禀太尉,下官有一言敬奉”。杨骏事出不测,但又不得不点头:“杨大人有话请讲”。
一时哀声大起,天子棺木和蜿蜒不断的送葬步队浩浩大荡出了太极殿,百官中有人俄然发明,人群中没有杨骏。
杨柯微微一笑:“你猜?”
蒯钦见机插话:“侯爷,此乃我表兄之子杨骏,久慕侯爷之名,克日新得了两件宝贝,说必然要赠与豪杰,故此登门叨扰侯爷了。”
杨济的谏言固然含蓄,杨骏的神采仍然阴晴不定,他沉吟半晌,大声说道:“史官安在?”
“千军之敌乃小道,侯爷临危受命,督凉、秦、雍州三州力破鲜卑,胡人部落二十万人归降,安我大晋半壁江山,非独勇也,乃智也,仁也,古来名将未曾闻也,侯爷可谓我大晋的柱石之臣、国之珍宝、盖世豪杰。”
杨柯转头对身后站立的侍从招了招手:“呈上来。”
两名侍从捧着礼品走到近前,第一名侍从手捧托盘,盘中是两个陶罐,毫无出奇之处,还带着一些尚未打扫洁净的黏土,坛口用的泥封,泥封上有一行封印,因为年久,笔迹恍惚,但模糊可辨“建安七年冀州牧敕造”,杨柯谨慎翼翼的翻开泥封,陶罐内里装的是酒,酒色微微发黄,稠重晶莹,一股酒香扑鼻而来,醇厚悠长。文鸯看到泥封笔墨,闻到酒香,神情为之一肃:“莫非是魏王所酿的九酝春?”
杨柯恭恭敬敬的回了一礼:“侯爷请听柯一言,正因为是神物,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侯爷就更应当收下。”
杨骏此时正端坐于太极殿中纹丝不动。看着武帝棺木远去,杨骏头也不回的对身后侍立的黄门叮咛:“来人,先皇丧礼以后传我的号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