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睛一亮将苦慈高低打量一番笑了笑说道:“哈,看来我公然是与佛有缘啊,本来想着是要孤身上路了,一起也是孤傲,没想到竟碰到大师,大师,我此去也是蜀州川南啊。”
“嗯?”苦慈抬开端来呼了佛号,端坐身姿手结禅印,以辩法之礼待之回道:“杀人者罪也,救人者仁也,以罪而救人者未可闻也。当杀人时心中已入魔障,就算救百人魔障已深,必为他日之难,不成为也。”
苦慈点点头问道:“敢问陈施主,此去川南所谓何求。”
苦慈微微行礼说道:“急世人之所急,渡世人之磨难,本是修道者应为之事,理所该当。身虽污,净水洗之,人若危,神难救之,救世人之难,不得不如此。”
陈忘云持续道:“起码百人存活,比一人独活人数上岂不是更占上风?”
苦慈听闻此语眼中眸光一闪随即埋下头去呼了一个佛号,轻声问道:“哦,施主话语中埋没玄机。如果那边不是瘟疫,敢问施主觉得那边是何环境?”
听到这话,苦慈展开眼来细心看了看青年,见他根骨浅显并无特别之处,虽他言语机锋颇懂佛理,但的确是凡夫俗子,不是修道中人。不由心中也有猎奇之感问道:“施主是大夫?”
听了他的话那青年嗯了一声背向后一靠抬着头看着苦慈反问道:“大师如何会以为那边是瘟疫呢?”
“既不随心,便不随身,但雨已沾身,更易动心。削发人如果动心便是犯了佛门戒律。还请看在佛祖面上且不难堪我们这些方外之人,莫让我们犯了佛门戒律才是,还请施主大开便利之门才好。”合法明慧不知如何作答时,苦慈徐行上前,轻言细语。虽是童身,但气度安闲,言语比武不落下乘,虽是反击别人机锋之言却不让人恶感,自有一股温暖之感,让与谈者如沐东风。
苦慈见猜错,稍稍起家以示歉意,然后说道:“抱愧,我原觉得蜀州川南之地瘟疫四起,施主乃是岐黄之辈,有妙手回春之术,所谓医者仁心,施主不忍那地百姓受瘟疫之苦,所之前去救治。却未曾想是我猜错了。”
那青年青轻展开眼道:“哈,大师谈笑了,晦名陈忘云。”
见小和尚入了套,那青年哈哈一笑说道:“既然雨未曾沾心,更不会沾身了,佛说风吹帆动,仁者心动,雨未曾落你心头,天然不会感染你身,既如此你又何必遮身呢?”这话中有佛家四大皆空,禅宗风吹帆动之禅语典故,明慧年青未曾与人打过机锋,但懵懵懂懂之间也晓得这话语似有所指,只是他佛法不精未曾悟得此中诀窍,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