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孝哲胸口起伏,他们这一起不过是拾人牙慧,乃至连拾人牙慧都算不上,可在军报中安庆绪夸大其词,倒置吵嘴,将硖石与陕州两战写的惊天动地,逼得高仙芝火烧太原仓,斩首三万余。
“若要大夫晓得了真相,又,又如何能,能放过你我?”
安庆绪刚鼓荡起来的精力量顿时泄了下去,整小我又委靡的坐回了榻上,一夜未睡,让他浑身酸累疲惫。
孙孝哲慎重点头,他的心头突而生出一丝风趣之感,本身如何与一个酣醉的蠢猪信誓旦旦了?但是接下来安庆绪的一句话,却让他惊到手中银刀失手跌落。
孙孝哲将手盘中羊骨拨拉到条案上,又从铜盆中叉起一整块羊肩,放在盘内。
“此事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千万不能再让第三者晓得,可明白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庆绪只感觉有人在用力推他,立时便吓出一身盗汗,一骨碌参军榻上弹了起来。
孙孝哲点头道:“下走也曾想过,只是想不通透,一介墨客,如何能打得太久历疆场的老将老卒?”
安庆绪哈哈大笑,“孙将军好纯熟的刀法,吃这等上好羊肉却不配烈酒,难道暴殄天物?”
“孙将军看看,这份捷报写的可还中意?”
但有一点,安禄山自打到了洛阳今后,的确一变态态,一头扎进紫微宫中,深居简出,甚少露面,只要极少数亲信如李猪儿、严庄等人才气得见……
孙孝哲胸中的惶恐之意难以言说,但看安庆绪说此话时,神情轻松,语态猖獗,仿佛说的并非本身父亲,而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这让他又疑虑重重,推断着面前醉汉的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好,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