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几句客气话,谢鸾因这才告别分开。
末端,谢鸾因问道,“对了,韩大人,这宅子里,可有甚么忌讳?你不要见怪,现在说清楚,总比触及时,大师面上都欠都雅得好。”
“流萤。”齐永在他耳边低声提示道。
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只是还要劳烦韩大人多操心。”
一会儿若真是打了起来还得了,她家女人必定亏损。不可,她不能走。
谢鸾因倒是在他愣神时,蓦地拍上他横在面前的手臂,很快钻进了马车。
宅子与普通的北方宅子并无大的分歧,俱是周正大气。独一值得称道的是,宅子里专门辟出了一方园子,倒是仿着江南园林的式样修建的,叠石理水,淡雅意趣中又见烦琐都丽,可见非常破钞了一番工夫整置。
齐慎转头望着马车垂垂跑远,一双眼,沉湎一如暗夜深海。
“女人!”流萤倒是嘟嚷着,有些怕地瞄了齐慎一眼,委曲地扯了谢鸾因的衣袖,晃了两晃。
谢鸾因见状,便是嘲弄地扯了扯嘴角,“算了,不管是为了甚么,现在说甚么,都迟了,都多余,何必?”
这本也是人之常情,韩明不该该回绝。
流萤踌躇了再踌躇,小眼神儿不住地瞄着齐慎和谢鸾因,二人皆是面沉如水,以眼神无声地打量着对方,明显没有脱手,却已好似刀光剑影。
谢鸾因抬眼,见到她惯常喜好坐的窗边大炕之上,有一道盘腿而坐的身影,还穿戴一身甲胄,姿势闲适得好似在自家屋里。
第二日,谢鸾因公然如愿到了韩明的宅子。
“我那故去的夫人是姑苏人士,因此她最是喜好这些,昔日里,这家里的事,都是她在筹划。只是,畴前,我在甘州带兵,可贵有回西安的时候,她日日盼着我能回西安与她在一处,现在,我总算是返来了,可她却不在了。我也只能日日对着这园子了。”
韩明倒是脾气好得很,不管谢鸾因说甚么,都是点头说好,仿佛是全权交给谢鸾因做主的模样。
最后那句话,倒是对着赶车的车把式说的,那人望了一眼齐慎,见他只是皱眉站在一边,好歹是没有再拦的意义,这才赶紧应了一声,扯了扯缰绳,悄悄一声“吁”,马车便是提提踏踏跑了起来。
显见她是怕极了齐慎。但是,却还是忠心耿耿,不肯意走,是怕她被齐慎欺负了么?
“是我要多谢鸾女人才是。”
但是,齐永是个听话的,笑呵呵道,“走吧!小流萤,鸾女人都让你去了,我可要请你吃冰糖葫芦的,你不能不承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