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之事……多谢。”默了半晌，谢鸾因还是道了谢。
曹芊芊淡淡笑着回道，“多谢忠南王妃挂记了，现在宫中虽比不得忠南王府敷裕，但金疮药却还是有的。”
李雍和徐子亨心领神会，“忠南王这边请。”
曹芊芊愣了愣，半晌无言。
不过，该说的，还得说。
谢鸾因一哂，不止如此吧！和谈胜利，比起齐慎，李雍他们受益只会更多。
齐慎望着谢鸾因，眸色几转，很久以后，感喟了一声，“罢了。既是皇后娘娘救了阿鸾一命，这个情，我得还。那便按着早前陛下所言，从今今后，以长江为界，南北各自为政，十五年内，我齐慎，毫不犯北地。”
曹芊芊是想起，方才在舱房里那一刹时，她近乎本能地用身子，替谢鸾因挡了一刀，也不知本身，究竟是疯了没有。
恍忽，竟好似回到了畴前普通。
曹芊芊目下轻闪，“不消谢，我当时大略是昏了头，这会儿复苏了，伤处又疼得短长，正悔怨着。”
她们之间，颠末端太多的事，早已回不到最后的模样。
“既然石统领已经一力承担，我与夫人，也并未有毁伤，本日这事，我便也不究查了。只是，和谈之事，还是就此罢了，齐某，便先告别了。”齐慎话锋一转，便是道，没有再究查，却也不肯再和谈，说罢，转头便是牵了谢鸾因的手，“走！”
而谢鸾因倒是惊奇，没有想到，李雍提的，竟然是这个？内心又不是滋味，十五年，就因着她的一句话，曹芊芊救她一回，便要将齐慎这只本该遨游天涯的雄鹰剪了翅，生生困在江南十五载吗？
李雍尚沉浸在石桉的死中，半晌未能醒神，听得这一句，背脊微微一僵。
但毕竟，也只是恍忽罢了。
十五年，那是多么夸姣的韶华，他完整能够初创一片乱世。
“总归是好的。”曹芊芊倒是悲观得很。
“忠南王，当真应下了此事？”
但是，听他说和谈作罢，不管是李雍，还是徐子亨都急了，“忠南王且慢，有话好说。”
其别人也是不敢置信，李雍望着她的伤处，黑眸黯了黯。
“陛下，这件事，乃是你的禁军统领，也是你的亲信做下的，陛下就当真半点儿不知情吗？”他冷酷的嗓音在这雪夜当中，听上去，格外的清凛。
引得世人皆是惊望向他。
毕竟，将齐慎困守江南的十五年，也充足李雍和曹芊芊的儿子瑞哥儿长大了。
只因为谢鸾因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