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瞥见他们,猛地愣了下,眼中一丝惶恐一闪而逝,随即低头哈腰笑道:“欧少爷,您返来了!”
“咳咳……”一旁正喝着酒的苏行之,听到此话,不谨慎被酒水呛个正着,边咳边腹诽,这家伙还挺能装事,一口一个小女子不说,连名讳也说变就变,当真把本身当作女人了。
“嗯,阿福,去让厨房筹办些吃食,再拿坛荷花酒到凌风亭。”
苏行之闻声他这话,倒是有些惊奇:“欧公子怎得晓得?”
“多谢葛兄谬赞!”欧立仁停下脚步,伸手指向池中凉亭,说道:“我们上凌风亭一叙!”
说完侧过身拉上白晔的手。
“幸会!”欧立仁看向苏行之。
放眼望去,假山林立,柳树成荫,紫薇成片,一汪澄碧被围在花圃中心,池面漂泊着大片荷叶,盛开的荷花装点此中,池中心耸峙着一座凉亭,碧瓦飞甍。
欧立仁一怔,放动手中的酒杯,收敛起笑容,当真道:“当然,千真万确。”
这时,大门忽得被人翻开,内里走出一名壮汉,苏行之细心一看,那人便是方才在街上追少年的阿福。
欧立仁点点头,表示他们将门翻开。
“苏兄一看便是爱酒之人,能让你如此孔殷前去的酒铺,也就唯有荷记了!”欧立仁翻开锦扇,笑眯眯道。
苏行之别过脸,自顾自喝了好几杯闷酒,本想问欧立仁为何要买下统统的荷花酒,现下也懒得问了。
“哈哈,苏兄喜好便好!”欧立仁笑道,眼神却始终未从白晔身上移开,这面貌,这年纪,甚合他的情意,真想捏捏那张柔滑的脸庞,手感定是绝佳的。
“欧兄府上的丫环都生得如此美丽可儿!”葛炎望着两位丫头的背影,夸奖道。
“当真当真!”欧立仁一时冲动地有些语无伦次,看来这美人对本身仿佛也成心呢!
“是,少爷!”阿福欠身让了让,欧立仁带着苏行之一行人进了大门。
葛炎也不由得偷偷瞥了一眼白晔,抿了一口酒,未再说甚么。
“苏兄客气了,鄙人受白女人的恩德,莫说一顿酒食,便是要鄙人肝脑涂地也在所不吝。”欧立仁说得一脸诚心,苏行之虽面上笑盈盈,心中却早已把他骂了上千遍。
苏行之本看他诚心的态度,便想应了,可看到他又用那种狂热的眼神看白晔,立马不欢畅了,这美酒不喝也罢!
“也好,既然欧公子美意聘请,我们便不客气了。”
欧立仁赶紧双手抱拳,转向葛炎,含笑着回道:“恰是!鄙人姓欧名立仁,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欧立仁领着三人绕过正殿,沿着卵石铺就的小径来到欧府的后花圃。
“欧公子有礼了!”苏行之皮笑肉不笑得回了句,继而抬起手中的薄扇,挡在额前,皱了皱眉:“这日头可真毒,葛兄,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免得那酒又卖光了。”
欧立仁听完,眉头皱了皱,对男人说了句:“晓得了,你先下去吧。”
世人来到凌风亭,接踵坐下,清风掠过池面,带着荷花的暗香拂过脸庞,温馨风凉,的确是个乘凉消暑的好处所。
“多谢女人赏光!”欧立仁见仇人承诺,心中欢乐,脸上更是笑得东风满面。
白晔自是晓得他这是为何,摇了点头,云淡风轻道:“你们凡人,真是可骇。”
“三位这边请!”欧立仁说完,领着三人向前走去。
“小生葛炎!”葛炎抱拳回敬,随即举荐道:“这位是我苏兄,苏行之!”
白晔莞尔,翘起兰花指在嘴边抚了抚,凤眼儿含笑,赧道:“那我便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