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当的,鄙人还未报答女人拯救之恩,这点小事,苏兄不必挂怀!”欧立仁一脸诚心,继而又把目光转向白晔。
不过,虽是面对拯救仇人,此人看白晔的眼神也忒过于炙热了吧?苏行之扯了扯嘴角,心中不爽,假装揉揉摔疼的后背,顺带将身材挪了挪位置,挡住了男人的视野。
苏行之别过脸,自顾自喝了好几杯闷酒,本想问欧立仁为何要买下统统的荷花酒,现下也懒得问了。
欧立仁赶紧双手抱拳,转向葛炎,含笑着回道:“恰是!鄙人姓欧名立仁,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好景色!”葛炎不由赞叹。
这时,大门忽得被人翻开,内里走出一名壮汉,苏行之细心一看,那人便是方才在街上追少年的阿福。
“哈哈,欧公子妙算啊,那我们便先告别了!”苏行之说完,便要拜别。
苏行之闻言,看向白晔,白晔点了点头,回道:“那便三今后见。”
白晔看着远去男人的背影,眸光闪了闪,说道:“欧公子但是有事?如有事,我们便不打搅了,下次再来找你吃酒谈天。”
尾随厥后的白晔,天然是重视到了那位壮丁,他盯着麻袋看了几眼,眉头皱了皱。
“苏兄客气了,鄙人受白女人的恩德,莫说一顿酒食,便是要鄙人肝脑涂地也在所不吝。”欧立仁说得一脸诚心,苏行之虽面上笑盈盈,心中却早已把他骂了上千遍。
葛炎也不由得偷偷瞥了一眼白晔,抿了一口酒,未再说甚么。
“苏兄且慢,”欧立仁上前一步:“那荷花酒已被我全数买下,近期都不会再有,苏兄如果不嫌弃,可到鄙府与鄙人同饮一杯!”
“几位请慢用!”着粉衣的丫头轻声说道。
同葛炎分开回到房间,苏行之掩上房门,靠在门边,斜眼看着白晔,神采有些丢脸。
“也好,既然欧公子美意聘请,我们便不客气了。”
这时,一名身着灰衣的男人从远处仓促赶来,走到欧立仁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咳咳……”一旁正喝着酒的苏行之,听到此话,不谨慎被酒水呛个正着,边咳边腹诽,这家伙还挺能装事,一口一个小女子不说,连名讳也说变就变,当真把本身当作女人了。
欧立仁笑了笑,他方才一见面便重视到苏行之腰间佩着的那只朱色酒葫芦,猜想他定是爱酒之人,随即又听他说怕酒卖光,便一下就想到了荷记酒铺。
说完侧过身拉上白晔的手。
“苏兄一看便是爱酒之人,能让你如此孔殷前去的酒铺,也就唯有荷记了!”欧立仁翻开锦扇,笑眯眯道。
“多谢女人赏光!”欧立仁见仇人承诺,心中欢乐,脸上更是笑得东风满面。
拯救之恩?苏行之一愣,侧过甚看了眼葛炎,葛炎耸了耸肩,表示也很迷惑。
果然是大户人家,苏行之一阵感概,跟着欧立仁向门口走去,守门的两个侍卫见到欧立仁,赶紧鞠躬施礼:“欧少爷!”
“这位公子但是昨日马匹上的那位?”葛炎规矩道。
放眼望去,假山林立,柳树成荫,紫薇成片,一汪澄碧被围在花圃中心,池面漂泊着大片荷叶,盛开的荷花装点此中,池中心耸峙着一座凉亭,碧瓦飞甍。
“小生葛炎!”葛炎抱拳回敬,随即举荐道:“这位是我苏兄,苏行之!”
“好!不见不散!”
白晔伸手解下白纱,拿起茶杯悄悄抿了一口,回道:“白荷。”
“欧公子此话但是当真?”白晔俄然开口。
欧立仁只得收回视野,合上锦扇,欲开口与苏行之扳话几句,却被一旁的葛炎打断。
白晔还是保持着浅笑,有一话没一话得同欧立仁与葛炎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