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长,有何叮咛?”小柳子弓身扣问。
苏行之看着她拜别的背影,眼中浮上浓浓笑意,对着怀中的狗崽子说道:“我们等着看好戏!”
苏行之无法,便只好作罢。
狗崽子并没有理睬苏行之,而是歪着脑袋愣愣地盯着桌上的画,仿佛在辩白画中的意境。
待到鸨妈来到苏行之跟前,他已经将整幅画完成,正提笔在空缺处写道:仙道戏凤。又在一旁写下一行小字:不求仙,游戏百花间。
看到这个字,鸨妈当下一惊,这画莫不是出自那苏姓名家之手?她们做这一行的,对各路春|宫图很有体味,画得最好的便是被世人称之鬼才画手的苏一涟。
“不必劳烦了,”苏行之说着,将背篓卸下安排在一旁,撩起衣摆坐下:“直接唤你们鸨妈来便好。”
“是,客长!”虽弄不清苏行之要做甚么,但他还是乖乖照做了。
苏行之心中一阵好笑,想不到堂堂修道之人,竟为了只小畜牲,做出如此偷偷摸摸的事情,低头看向怀中的狗崽子,轻声说了句:“看不出你的魅力如此之大!”
看着羽士这恼羞成怒却又不能对女流之辈动手的模样,苏行之一阵畅怀,打心底里佩服这些烟花之地女子,果然是甚么样的男人到了她们手里,都没了脾气。
“听虹霓说公子要与我做买卖?”鸨妈坐下后开门见山道。
苏行之但笑不语,从背篓中拿出一卷画卷,挥手将画卷推展开于桌面。
非常对劲地收起画笔,苏行之从怀中摸出一枚精美的印章,在落款处悄悄一按,一个红艳艳的苏字鲜明印于纸上。
“有劳女人。”
苏行之听她这么问,心下暗喜,看来是个懂行之人,因而点头道:“确是出自他手。”
“行!”鸨妈收起画卷,让小柳子拿到她房里,本身拿着那幅仙道戏凤图走下楼去。
“会!”
果不其然,那人始终跟在他身后,与他保持着两三丈的间隔,只要苏行之一转头,他便假装看向别处,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红衣女子在火线带着路,苏行之尾随厥后,进门前快速转头一望,见那羽士逗留在暗处的大树底下,正向这边张望着。
虽是腹诽,红衣女子面上却还是笑盈盈道:“那公子定是没有相好的姐妹,待会儿出来给您好生安排!”
苏行之浅笑着点头道:“鸨妈,这买卖……”
见小柳子回身下了楼,苏行之直起家,拿起羊毫沾上墨汁,挥笔在白纸上洋洋洒洒地画了起来。
女人们接踵将他围住,有两位径直坐到他身边,挽起他的手腕,脑袋靠在他肩上,不断闲逛他的臂膀,蹭着她们白净饱满的胸脯,引得那道人面红耳赤,连连躲闪。
虽不知鸨妈说了甚么,但从羽士通红的脸庞,不知所措的神情看来,定是讲了很多荤段子。
苏行之勾唇一笑,跨进了寅春苑。
“好,多谢了!费事你趁便去楼下将鸨妈喊来!”
“客长,磨好了!”小柳子将墨条搁在砚台边,轻声喊道。
鸨妈跟着渐渐展开的画卷望去,只见一幅幅分歧身形、分歧场景、分歧人物的男女交|媾图展现在面前,人物栩栩如生,活色生香,光是瞥上一眼,便叫人眼热口燥。
莫清远睁着血红的双眼,昂首望向二楼,见苏行之一手抱着狼妖,一手朝他挥了挥,满脸的幸灾乐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嗓子吼怒:“混账!你给我下来!”
两位女子皆是一愣,心中不免有些不快,都来这烟花之地了,装得哪门子狷介。
“好!”鸨妈边叮咛小柳子去拿酒,边扭着肥胖的身子走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