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荷花池中响起一阵水声,苏行之赶紧搂着白晔向后退出数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池中那所谓的神驹。
眨眼工夫,矮脚马已然到了荷花池的另一头,没等苏行之缓过神,马儿却急转一道弯,直直向两人驰来,在间隔他们不敷一尺远的处所突然停下,一股夹带着荷花暗香的气流劈面而来,将两人的发丝吹得向后扬去。
“你肯定它那四条小短腿儿能跑?”苏行之说着又朝矮脚马的四肢蹄子看了两眼,如何看都不像很能跑的模样。
“怎……么……变……小……了?”阿龟此次没止住:“不……过……依……旧……美……如……画,我……好……”
未待两人脚步站稳,便见那矮脚马“嗖”地一下,如闪电般向前冲去,构成一道黑风从面前闪过。
白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行之,随即侧过身去,背对着他。
“再吵禁你声。”白晔毫不客气地打断。
虽不知为何,但他在苏行之身边时,那羽士感到不到他的妖气,如许一来,他便偶然候规复法力,且进京后鱼龙稠浊,羽士定不敢冒然追杀。
小龟精先是一愣,继而连着点了数下脑袋,短小的后蹄不竭刨着空中,几株嫩草被连根刨起,甩向空中。
“你不感觉它身材大四肢短,活像只乌龟么?”苏行之转头看着白晔,笑得有些不怀美意。
“甚么?!”苏行之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怀中的白晔,见他神情当真,仿佛不像在扯谎,可哪有马儿是从水底窜出来的?
“你怎得给它起这名字?”白晔有些猎奇,他怎会晓得小龟精的名讳,难不成被看破了?
“你不跟我一起走?”苏行之一脸迷惑。
思及此,白晔无声地叹了口气,说道:“好马不在其表,能跑便好。”
不提还好,一提及这事,便让白晔想起那羽士来。他现在法力受损太重,若再被那羽士寻到,必然是死路一条。
“奇!当真奇!”苏行之连连赞道,即便是轻功极好的江湖人士,也一定能达到此番地步:“果然是匹神驹!”
“嗯。”
白晔当真是一言难尽,便不再开口辩驳,只对着小龟精悄悄使了个眼色。
“噢。”苏行之瘪了瘪嘴,不再多说。
“啪”,白晔这谢毫不客气地翻开了他的手,左边脸颊仿佛呈现一个淡淡的红印,衬得他的脸更加瑰丽。
“你小小年纪,又被人追杀,我实在放心,既然了解一场,你若无处可去,何不与我一同进京?也好有个照顾。”苏行之此番话字字句句皆发自内心,他也不知为何要把这少年留在身边,只是凭着直觉。
“……”白晔哑然,随即用腹语对小龟精说道:“看来不管变成甚么样,都摆脱不了你那龟样。”
阿龟在原地愣了愣,随即跟在两人身后。
看来彻夜要在山中度过了,苏行之心头揣摩着。
苏行之见矮脚马这步地,似是要向他们冲来,赶快搂着白晔朝边上挪了几步。
“快看!”苏行之喜出望外,指着火线的小屋:“我们不消露宿山里,挨饿喂蚊虫了!”
现下看来,这墨客身边,不过是最好的去处,白晔心道。
不过,当苏行之看到它四只马脚时,顿时哭笑不得,这匹“黑马儿”的四肢竟只要浅显马儿的一半高。
“我已把马儿赔给你,为何还要与你一起?”
苏行之自是捕获到了这一人一马间奥妙的窜改,因而打趣道:“啧啧,马儿不过是看了你一眼,何必呢!”
苏行之看得一愣,心想,若白晔能够笑上一笑,定是能倾国倾城。
“……”对于苏行之这类动口又爱脱手的行动,白晔表示非常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