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洞,苏行之顿感周身一热,这洞外与洞内温差竟如此之大,里头仿似初春,而这外头骄阳当空,连一丝风都没有。
“你不跟我一起走?”苏行之一脸迷惑。
果然是世外桃源啊!苏行之感慨,眼梢瞥向那矮脚神驹,发明不知何时它的头上已配上了一条红色缰绳,与他腰间的酒葫芦色彩分歧。
半晌后,“黑马儿”便在邻近岸边处停了下来,歪着脑袋向两边张望着,似是在寻觅更利于登陆的地点。
不提还好,一提及这事,便让白晔想起那羽士来。他现在法力受损太重,若再被那羽士寻到,必然是死路一条。
“王……您……”阿龟话未说完,白晔赶紧道:“你闭嘴。”
白晔发觉到他的非常,抬手在他搂着本身的那只手臂上悄悄拍了两下:“莫怕,它不会伤害你我。”
苏行之愣了半晌,才渐渐回过神,看向面前的矮脚马,见它正眨着乌黑的眸子看着本身,且气味安稳,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奔驰完的模样。
“……”白晔哑然,随即用腹语对小龟精说道:“看来不管变成甚么样,都摆脱不了你那龟样。”
“嗤嗤”这时一旁的矮脚马儿收回两声鼻哼,它刨了刨蹄子,转头看向白晔:“王……您……”
“哗啦哗啦”荷花池中响起一阵水声,苏行之赶紧搂着白晔向后退出数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池中那所谓的神驹。
“啪”,白晔这谢毫不客气地翻开了他的手,左边脸颊仿佛呈现一个淡淡的红印,衬得他的脸更加瑰丽。
白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行之,随即侧过身去,背对着他。
苏行之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没出声,忽得想起了甚么,眸中一亮,绕到白晔身前说道:“白晔,记得你说你在被人追杀?”
话音刚落,本来停在池中的“黑马儿”不紧不慢地向岸边游来,鼻中时不时收回“嗤嗤”的声响。
“噢。”苏行之瘪了瘪嘴,不再多说。
看了几圈,并没有发明任何支撑点,“黑马儿”放弃了,随即稍稍向后退去,忽得一声嘶鸣,扬起前蹄从水中一跃而起,溅起数尺高的水花,稳稳铛铛地落在了岸上。
“你小小年纪,又被人追杀,我实在放心,既然了解一场,你若无处可去,何不与我一同进京?也好有个照顾。”苏行之此番话字字句句皆发自内心,他也不知为何要把这少年留在身边,只是凭着直觉。
“也罢,那便一起吧。”白晔顺着他递出的橄榄枝,承诺了下来。
“你怎得给它起这名字?”白晔有些猎奇,他怎会晓得小龟精的名讳,难不成被看破了?
小龟精只得收敛起话匣子,动了动耳朵,低下脑袋,一副低头沮丧的模样。
苏行之眉头紧皱,胸膛起伏的有些狠恶,搂着白晔的手不由得更紧了几分。
玄色的马儿配上红色的缰绳,倒是格外养眼,只是……苏行之看了看它四条短小的马腿,不免感喟,当真是毁了这神驹的形象,如何看如何像只龟。
“带着你的马,走吧。”白晔话锋一转。
走在前头的苏行之,只闻声身后的阿龟不竭收回“嗤嗤”的声响,而坐在马背上的白晔则黑着一张俊脸,嘴角微微抽搐着。
“奇!当真奇!”苏行之连连赞道,即便是轻功极好的江湖人士,也一定能达到此番地步:“果然是匹神驹!”
“你如何了?身子不舒畅吗?”
未等白晔开口,苏行之便牵着阿龟,快步向小屋走去。
“怎……么……变……小……了?”阿龟此次没止住:“不……过……依……旧……美……如……画,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