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二位还饿着肚子吧?”柴姬边问边提着茶壶给两人倒茶:“先喝点茶解解渴!”
“让你睡你就睡,哪那么多废话。”白晔皱眉。
“呵呵,那二位快用餐吧!”柴姬笑道。
柴姬莞尔,这个题目仿佛每年都有人问她呢!“小女子并非一人,平常都是与我家兄二人,刚巧这几日他下山去了。”
苏行之但笑不语,看向白晔,见他还是神情冷酷,好吗?实在并不好,这小子连碰都不让他碰下。
“呃……”苏行之大窘,像只吃惊了的小兽,仓猝翻过身去,心跳更是没了章法,他如何也没想到白晔竟会发觉到。
这时布帘被翻开,柴姬手中端着托盘向他们走来,脸上带着含笑,边走边道:“久等了,小女家中贫寒,也没甚么好菜接待二位,只一些野菜清粥。”
合法他抬手筹办再次叩响木门时,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即一声甜美动听的声声响起:“谁呀?”话音刚落,木门便被人拉开了一条细缝,收回“吱呀”声。
全部屋子顿时堕入了暗中,四周沉寂无声,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候,身后响起了苏行之均匀的呼吸声,与此同时,屋别传来一阵纤细的异响。
“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他见过美人无数,却也始终只是远远赏识,或画于画中,从未有过半份旖念,现在赶上了白晔,也不知怎得,总想与他靠近。
“多谢女人,那我们便打搅了!”苏行之规矩地鞠躬伸谢,随即回身筹办将白晔从马背上抱下,他刚伸脱手,白晔便自行跳了下来。
“公子但是要进京赶考?”柴姬又问。
填饱肚子,苏行之顿时浑身镇静,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抬头喝了几大口,随即叹道:“有酒有菜,人生足矣!”
“看来今晚咱两要挤一挤了!”苏行之看着那张局促的床铺,对白晔说道。
苏行之这才大胆地吃起来,粥虽平淡,但这小菜味道实在不错,因而也夹了一颗放入白晔碗中:“你也吃!”
苏行之点了点头:“这一起驰驱,还真没顾得上填肚子。”
苏行之迷惑地看向他,问道:“如何了?”
“怎会嫌弃,女人情愿收留已是万分感激了。”苏行之客气了一句,让白晔先坐下,本身将背上的背篓卸下,安排在一旁,继而在白晔身边坐了下来。
香炉外型非常奇特,不似平常香炉模样,周身雕满斑纹,细看那纹理,越看越像枯骨,当真诡异至极。
“嗯。”白晔被他一句话打断思路,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窄床,顿了顿,说道:“你睡里头。”
“我不饿,你快吃。”
此时,白晔却展开了双眼,眼眸闪着淡淡金光,看着窗外望不到边沿的黑夜。
“给你。”白晔将碗推到苏行之面前。
“好的!”柴姬说完,将手中的油灯放在床头的矮几上,扭头出了房间,替两人将门口的帘子放下。
苏行之吃瘪,这混小子脾气可真大,动不动就臭脸:“行行行,我睡里头就里头,到时候掉下去可别怪我没提示你。”
“小女这就去给二位筹办些粗茶淡饭来!”
“有劳女人了!”
“二位,随便坐,小女家中粗陋,还望别嫌弃!”柴姬非常殷勤地将他们引到桌边。
两人看上去皆是文质彬彬,人畜有害,柴姬嘴角敏捷扬了一下,回道:“便方便利,二位请进!”说完便将门拉开。
“不可,万一你半夜翻身掉下去如何办?还是我睡外侧,也好给你挡挡。”苏行之不依。
白晔上马后,理了理衣袍,双手复立,还是垂着视线,脸上看不出任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