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桢帝将康妃一事上报,楼北辞假装不知情的模样,皱起眉头一脸哀思之色,“哀家先前就说过,康妃胎像不稳,该好好静养,唉可惜了,皇儿可还好?秋狩一贯谨慎,圈中怎会混进老虎?”
启祥宫虽说属西六宫,可前朝倒是贵妃所居,规格天然不是一个东六宫一角的咸福宫比得上的。
如果昔日里,楼北辞说不定还会与她玩上一番,可本日楼北辞倒是再也容不得她了,“你莫要忘了你女儿现在为佟妃宫里,而佟妃倒是贤贵妃一党!你这般帮忙端康夫人,是何用心?”
楼北辞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恍若罂粟绽放,看来康妃如此,是意在晋位了。
楼北辞着可贵一见的金罗蹙鸾华服端坐凤椅之上,双眸微抬,不见半分情义,硬是让魏皇后跪了半刻钟,才凉凉道:“成了,哀家也昼寝起来了,还不快去将皇后娘娘请出去?好歹也是一国之母。”
此次不是去西藏那边,楼北辞非常绝望,三年前的秋狩她去了,只感觉舟车劳累,路途艰苦,真不知康妃如此费经心机去秋狩,意在那边了。
贤贵妃一上任便得了宫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公开里欣喜不已。
云洗将魏皇后领到正殿,便停下脚步道:“主子还在打扮,烦请娘娘等待一番,奴婢辞职。”
见楼北辞公然思疑到了她的头上,魏皇后强忍着酸涩道:“臣妾心中固然在乎,可那都是皇上的骨肉,臣妾又怎会侵犯?樊儿是龙凤胎,事关我朝动乱,何况樊儿也是臣妾看着长大的,又同臣妾的七公主交好,臣妾怎会……”说完再掩哀色,一时痛哭出声。
康妃却只称到时只想伴君摆布,毫不会出帐篷半步,明桢帝一时不忍,便点头应允了,楼北辞见此也不发怒,干脆不管,将世人都轰走了。
而魏朱紫则以暗害皇嗣一事正法。
楼北辞见魏皇后眼中委曲之色并不参假,一时便信了八分,让高嬷嬷将魏皇后扶起,眼中才略微有了些豪情,眼中倒是锋芒毕露,语气里的厉色,让人闻之胆怯,“哀家一时悲伤,曲解了你,也莫要多想,这事你别管了,哀家亲身彻查!”
林氏善于蛊术,该不会是用了甚么蛊吧?楼北辞一想到那般仙颜之下掩蔽着蛊虫,就一身的鸡皮疙瘩。
三今后,明桢帝探咸福宫,却半夜愤然从咸福宫拂袖而去,第二日便传出圣旨,“端康夫人殿前失礼,软禁咸福宫,无诏不得出。”
魏皇后再三确认婆婆没有再思疑她,这才在宫女的奉侍下重新梳洗妆容,放心回了坤宁宫。
七月下旬,明桢帝并领百官众妃前去木兰围场。
一今后,晋康妃为夫人的懿旨从关雎宫传下:“康妃李氏赤胆忠心,不顾身孕虎爪救驾,哀家不甚打动,着日册封为从二品夫人,赐封号端康。”
可贤贵妃手腕再了不得,在朝廷上也没有人脉,当史官参了她以后,贤贵妃才从明桢帝口中得知,此事前朝已是传的沸沸扬扬,连她雷霆措置宫人的手腕,也被歪曲成了心虚。
三今后,未去秋狩的河嫣夫人在关雎宫存候时,关雎宫头顶房梁俄然坠下,河嫣夫人决然救下太后,却昏倒不醒,太医称河嫣夫人脉搏微小,是性命垂死之像,太后大恸之下,晋河嫣夫报酬贵妃,赐封号“贤”。
魏皇后暖和的点头道:“母后说的是,康妃mm是需静养,只是之前随畴前去秋狩的名单上,记了康妃mm的名字,现在……”
还是晚间五皇子的奶嬷嬷找了一日未果后,禀告了淑贵妃,才在烧毁的宫室枯井中,找到了五皇子的尸首,淑贵妃当场昏迷,魏皇后及时宣了太医,明白态势严峻,便直接不顾宫人禁止,径直的跪在了关雎宫门前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