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何时,宫内里一夜里便出了一则流言:五皇子一事乃贤贵妃一手策划,魏朱紫不过是个替死鬼,贤贵妃这般打算,只为两虎相争从中得利。
楼北辞思路一时飞远,明桢帝再三呼喊才发觉过来,“母后这是如何了?但是累着了?”
归正又不是她有身,康妃阿谁做母妃的都不在乎,她去充当甚么救世主呢,之前禁止已是仁至义尽,既然康妃不受这美意,那且看看后宫那一群女人如何设想康妃吧。
三今后,明桢帝探咸福宫,却半夜愤然从咸福宫拂袖而去,第二日便传出圣旨,“端康夫人殿前失礼,软禁咸福宫,无诏不得出。”
朝堂上淑贵妃一党不包涵面的力压魏皇后一党,明桢帝内心惭愧,只当没瞥见,而以魏家领头一派也自知理亏,不敢反击只能戍守,不到一月,魏家在朝廷的权势便缩减了三分之一不止。
魏皇后主动将宫物卸下,成日里闭宫不出,为楚国与五皇子祈福,几次露面都会比以往瘦上几分。
楼北辞着可贵一见的金罗蹙鸾华服端坐凤椅之上,双眸微抬,不见半分情义,硬是让魏皇后跪了半刻钟,才凉凉道:“成了,哀家也昼寝起来了,还不快去将皇后娘娘请出去?好歹也是一国之母。”
魏皇后嫡妹魏朱紫失手将偷溜出来的五皇子楚樊推倒,不慎撞到了假山一角,当场便咽了气,魏朱紫惊骇之余,竟将五皇子扔下了枯井。
此次不是去西藏那边,楼北辞非常绝望,三年前的秋狩她去了,只感觉舟车劳累,路途艰苦,真不知康妃如此费经心机去秋狩,意在那边了。
云洗将魏皇后领到正殿,便停下脚步道:“主子还在打扮,烦请娘娘等待一番,奴婢辞职。”
魏皇后再三确认婆婆没有再思疑她,这才在宫女的奉侍下重新梳洗妆容,放心回了坤宁宫。
楼北辞并未辩驳,只是借着这个台阶让明桢帝退安了。
明桢帝将康妃一事上报,楼北辞假装不知情的模样,皱起眉头一脸哀思之色,“哀家先前就说过,康妃胎像不稳,该好好静养,唉可惜了,皇儿可还好?秋狩一贯谨慎,圈中怎会混进老虎?”
还是晚间五皇子的奶嬷嬷找了一日未果后,禀告了淑贵妃,才在烧毁的宫室枯井中,找到了五皇子的尸首,淑贵妃当场昏迷,魏皇后及时宣了太医,明白态势严峻,便直接不顾宫人禁止,径直的跪在了关雎宫门前负荆请罪。
楼北辞眯了眯眸子,冷哼一声,“的确是混闹!”
康妃却只称到时只想伴君摆布,毫不会出帐篷半步,明桢帝一时不忍,便点头应允了,楼北辞见此也不发怒,干脆不管,将世人都轰走了。
直到八月下旬,传出康妃救驾,胎儿不保性命垂死之时,楼北辞才明白康妃的企图。
而魏朱紫则以暗害皇嗣一事正法。
将证据直接端到了明桢帝案前,如何措置,就得看明桢帝的意义了。
可贤贵妃手腕再了不得,在朝廷上也没有人脉,当史官参了她以后,贤贵妃才从明桢帝口中得知,此事前朝已是传的沸沸扬扬,连她雷霆措置宫人的手腕,也被歪曲成了心虚。
看来这女人之前应当是请过太医了,也晓得本身撑不到出产之际,干脆操纵胎儿去夺宠了……
待明桢帝携后妃回宫之时,已是灰尘落定。
没过一会儿,楼北辞便携着高嬷嬷而来,魏皇后见此直接跪下请罪:“臣妾有负母后信赖,请母后惩罚!”
一今后,晋康妃为夫人的懿旨从关雎宫传下:“康妃李氏赤胆忠心,不顾身孕虎爪救驾,哀家不甚打动,着日册封为从二品夫人,赐封号端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