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尽人事听天命”,倒是将本身给撇的干清干净了。
半响后,楼北辞递了一个眼神,高嬷嬷领着众宫人退下。
那么,便是后宫那些个女人了。
大总管擦了擦额角汗渍,垂首恭瑾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主子爷正在与盛国师相商要事,您但是要出来……”
明桢帝这才看到候在自家母后一旁的淑贵妃,此时才了然为何母后会勃然大怒,甯若一贯最得母后心疼,本日康妃本就犯了忌讳,又将甯若吓着了,母后天然后讨厌康妃。
“母后尽拿儿子寻高兴,您哪能同那些嫔妃相并而论?”
按理说太后娘娘如果要进养心殿,在场是无人敢拦的,可如许下来,过后受罚的也会是他们这群当主子的,毕竟是在养心殿,又有外臣在内,还是会有所顾忌。
此话道出,就连明桢帝也眼带希冀的看向了盛朗。
太后仪仗一起至养心殿外,却见外边侯着一排的寺人,房门紧闭,就连大总管也不例外的候在了殿外,而养心殿台阶下方,也围着一圈的带刀侍卫。
“母后觉得该是安排康妃何日册封?”明桢帝挽起衣袖,亲身为楼北辞斟了盏茶,将斟好的茶盏悄悄搁在她面前的桌上。
一身如嫡仙般的红色长袍,衬着里边闷青色的里衣,显得人更加白净晶莹,薄薄的微微扬起的唇。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拔卓矗立,清澈如溪的瞳眸,也时而忽闪着敞亮的光芒,玄色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只用一节竹子随便束起。
将五今后的时候顺手勾出,盛朗一副世外高人的高冷样,却略做游移状:“天象一事情幻万千,臣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嬷嬷去取来补汤,随哀家去养心殿瞅瞅。”
半刻香后,楼北辞才着一身高襟的玄色宽袖外袍,携宫人解缆,外袍上缀以阴红绣纹,衣上的暗纹以暗墨萤亮之色丝线,一动一转,身上的流纹活的普通。
楼北辞见此脸上怒意才消逝了很多,转而变成了一脸的笑容,“太医说甯若身子娇弱,今儿个食辅食又被惊着了,一向哭泣不止,可倒是甚么都不肯再吃了,哀家与贵妃担忧的紧,便做主将朱太医从宫外宣了出去,现在已经喂了奶睡下了。”
“甯若但是吓得不轻?太医来了吗?”明桢帝也是很心疼与幼妹类似的女儿的。
楼北辞上前,素手将盖子揭开,顿时便是一股子香气扑鼻而来。
楼北辞方才倒是看盛朗有些痴了。
正想将康妃禁足,却闻康妃换上一身素服,跪在了关雎宫前脱簪请罪一事。
盛朗也不推让,拱了拱手温声道:“那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楼北辞拿起面前的青瓷耳杯,垂眸细细品茶,随后才昂首,不怀美意的看向了一旁冷静不语的盛朗,“听闻盛国师本领过人,康妃册封一事一波三折,不若国师替毕竟与皇上分分忧?”
盛国师受无妄之灾,风中摇摆了一番后,无法的点了点头,眸中宠溺无边,幸亏他一贯面瘫,明桢帝才并未看出来分歧于常。
可这日子倒是楼北辞托盛朗“经心”遴选过的,册封礼行了一半,天便俄然阴沉了下来,接着便是颗颗巨大的雨滴滂湃而下。
楼北辞见儿子脸上并无思疑之色,才稍出一口气,与淑贵妃对视一眼,二人相视而笑,话锋一转又回到了康妃身上,“既有皇后,那这事哀家便懒得理睬了,恰好贵妃也在,便领着康妃去坤宁宫吧,好好教教端方,下回再不谨慎冲撞了人,就休要说哀家不客气!”
康妃挑选入宫,楼北辞并没感到不测,提唇勾起一丝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