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如嫡仙般的红色长袍,衬着里边闷青色的里衣,显得人更加白净晶莹,薄薄的微微扬起的唇。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拔卓矗立,清澈如溪的瞳眸,也时而忽闪着敞亮的光芒,玄色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只用一节竹子随便束起。
楼北辞拿起面前的青瓷耳杯,垂眸细细品茶,随后才昂首,不怀美意的看向了一旁冷静不语的盛朗,“听闻盛国师本领过人,康妃册封一事一波三折,不若国师替毕竟与皇上分分忧?”
“母后尽拿儿子寻高兴,您哪能同那些嫔妃相并而论?”
“母后怎的亲身来了?那老主子也尽不得端方,竟让您在外边等着。”
太后是有资格宣太医问诊的,可如果替别人问诊,却还是需经过皇上点头。
楼北辞方才倒是看盛朗有些痴了。
她是大楚的太后,可她更是地球的楼北辞,盛朗为她卷入朝廷纷争,为她一次次扩大底线,她都看的清楚。
“哀家瞧着你出征一趟肥胖了很多,便让高嬷嬷熬了点补汤,你尝尝吧,估摸着温度恰好。”楼北辞眉心微动,双目弯弯,很快便抿嘴一笑道。
明桢帝的神采很欠都雅,又是启祥宫走水,又是册封礼暴雨,若不是有人针对,那便是康妃不祥了。
“母后觉得该是安排康妃何日册封?”明桢帝挽起衣袖,亲身为楼北辞斟了盏茶,将斟好的茶盏悄悄搁在她面前的桌上。
才刚踏进养心殿里,便见明桢帝身着明黄色龙袍的迎了上来,盛朗也不似平常般随便,起家规端方矩的行了国礼。
康妃的册封礼办得较为昌大,明桢帝也很给面子的去撑了场子。
昨夜里启祥宫走水,他不是没思疑过自家母后的,可本日细想,只感觉是本身当天子,养成疑神疑鬼的弊端来了,说句不好听的,康妃还没有资格让母后脱手……
高嬷嬷将手中食盒放至一旁的紫檀雕龙凤喜字炕桌上,先取出三碟清爽小菜,又从最底下取出来补汤。
半响后,楼北辞递了一个眼神,高嬷嬷领着众宫人退下。
因为启祥宫走水一事,本来的册封时候便搁置下了。
康妃脸上的笑终是再也端不住了,仓促回到咸福宫,却也不敢宣泄肝火。
都说当真的男人最帅,盛朗气质出尘,模样虽不是最俊朗的,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最首要的,他是耐看型美女。
“主子等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没过一会儿,楼北辞便被恭敬请了出来。
正想将康妃禁足,却闻康妃换上一身素服,跪在了关雎宫前脱簪请罪一事。
这雨一下便是将近半月,康妃入宫一事本是让后宫的女人打起了精力,可现在却成了世人背后嘲笑的目标。
楼北辞说的便是那些新人了,自打明桢帝回宫后,养心殿里每日便汤水甜点不竭,至于入了何人之胃,另有待考量了,毕竟明桢帝也只要一个胃不是。
“这般鲜美,儿子有口福了,盛国师也幸苦了,坐下一起吧。”明桢帝咽了咽口水,双眼放光,他已经差未几议了一日的政事,开初不觉有他,现现在闻着了香味哪还等得?
楼北辞一挑眉,粲然一笑,扬声道:“成了,你也莫在难为他了,是哀家让通传的,好歹盛国师在此,又是参议国事,还是需避避嫌的,也算做个模样给后妃瞧瞧了,免得整日里无事便朝养心殿跑。”
自打册封礼上与明桢帝一别,康妃就再未见过天颜,更别提侍寝了,没侍寝的嫔妃是没资格面见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的,因而康妃这妃位便更加显得名不正言不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