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老羽士终究轻叹一声,问道:“将那位小兄弟的姓氏和生辰奉告我吧。”
睚眦举杯,一饮而尽。
人如其名,睚眦必较。
世人只道他睚眦是气度局促,不能容人,可谁又晓得,这睚眦二字,便是他独一无二的武道?不走大道,只求不泄涓滴,如此,方有他那凝缩成一根针似的气眼,其气锋之利,天下之物,无物不成穿!
老羽士悄悄摇了点头,接着说道:“我这老友,偌大的江湖,怕是数千年也丢脸到一次。先生不必妄自陋劣。”
这个笑的一脸驯良的老羽士,恰是那天下道统集大成之人,张玄人。
张玄理躬身施了一礼后,斜瞥了一眼睚眦,便转成分开了竹亭。
老羽士闭眼思考着,睚眦也并未打搅,悄悄的喝着茶,等候着他的决定。
“我缘何能成为那武评十人之一呢?”
睚眦瞥了一眼那神采阴沉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的张玄理,内心却尽是不屑。
没想到数十年如一日的养气工夫,本日毁于一旦!
老羽士点了点头。
老羽士放下已经举起来一半的茶杯,悄悄叹了一口气,“老道和师弟苟活了这么些光阴,现在却要我们脱手对于一个未及弱冠的冲弱,脸面上委实有些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