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辰抬眸,道:“昨晚,突入儿臣府中的刺客,与那晚埋伏在朱雀道的杀手,是同一伙人。若儿臣所料所料不差,他们应是属于同一个构造。”
“自韶华携神女枝至沧冥,九州异动,上至王公贵族,下至三教九流,觊觎者不成计数,盗枝者难以胜数。韶华在藏枝阁外布下重重保护,固然勉强挡住了四周八方的盗枝者,但终在昨夜被人攻破。昨夜那贼人发明本相,必会再盗,楚使所居驿馆,已非安然之所。因此,韶华想将神女枝存放在别处。”
九辰到时,巫王已经在垂文殿批阅了一个时候的奏简,现在正在用早膳。
九辰侧身避开,没有说话,眸间竟生了几分冷酷。
“混账!”巫后起家,狠狠将手中卷册摔到劈面少年的面上,花容起怒:“堂堂一国世子,便只知行如此卑鄙肮脏之事么!”
巫王听完,并不批评,反而道:“昨夜伤你的那名西楚剑客,你可摸清了他的武功来路?”
晏婴见此环境,便笑着插话道:“我们这位小殿下,闲时最爱胡乱玩弄这些东西,当不得真。前段光阴,殿下一时髦起,还曾在后院埋了硫磺筒,名曰布阵,几乎将全部世子府夷为高山。”
九辰到深思殿,先寻了一些旧年的香灰敷住伤口止血,才换了隐梅筹办的墨色新衣。
侍立在龙案旁的晏婴见状,立即将两件东西呈送到龙案之上。
九辰撩袍跪至榻前:“儿臣叩见母后。”
巫王坐于龙案以后,视见九辰一身暗纹黑袍湿了大半,微有不悦道:“昨夜之事,狄申已然奏禀,你不必再奏。”
九辰点头:“此人武功高深莫测,儿臣被他一招击败,再无抵挡之力。不过,他的剑术,不但利落狠辣,更兼华丽无双。”
“这――是昨晚那群刺客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