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是爷爷来了!”华谦神采一变,大呼着把桌上的酒壶提起,藏在背后,面朝着屋门起家而立,如临大敌。
徐云道:“不过如果没有那记落花掌,我都不知该去那边查找凶手。”华谦道:“那你是否已有端倪?”徐云点头道:“除了我和我三师弟龙一文,我实在不知另有何人会使落花掌,不过我三师弟也毫不会是凶手。”华谦道:“那龙一文现在那边?将他寻来问一问也是好的,也许会有别的线索。”
敬仁拍了拍胸脯:“成,没题目,包在我身上!”
徐云道:“你要找的人叫龙一文,是我的师弟,是个身形壮硕的虬髯大汉。嗜酒如命,腰间常常挂着个酒葫芦。你记着了吗?”
敬仁点点头仍然大着嗓门道:“我记着了!”
“好!”
徐云点头奖饰道:“所谓‘年拳月棒久练枪’,这枪号称‘百兵之贼’,难练得很。敬仁要真的是个枪术妙手,那可当真了不得,他可考虑过投身行伍?对了,你二叔现在身居何职?能够让敬仁去投奔他啊!”
“谁啊?”这门还没开,便闻声内里传来一个男人慵懒的声音。
正说着话,华谦两眼瞥见了徐云,细心盯着看了几眼后,大呼道:“你是云哥儿么?”
徐云眯着双眼对华谦道:“小谦,你又长胖了。”
徐云和毛耗子分开庐州城后,一起快马加鞭,这一日日落时分终究来到了河北大名府。
毛耗子没想到这个开门的人便是武林四公子之一的华谦,惊诧道:“你就是华公子?这么大个宅子,连个门童也没有么,还得少爷亲身开门?”华谦打了个呵欠道:“这有甚么奇特的,我读书读得困了,想在院中逛逛,嫌他们老在面前晃来晃去怪烦的,就让他们散了,不成以吗?”
华谦接口问道:“你是想让我帮你在契丹国寻人?”
徐云见毛耗子的脸冻得通红,便道:“走吧,我带你去找个处所烤烤火。”
不知为甚么,徐云俄然想起童年时的一件趣事。阿谁在树上偷枣子的人,便是徐云厥后的师父张方洲。而那一天,是徐云第一次见到师父张方洲。“本觉得缠上枣树枝就万事大吉,可最后,师父倒是从树上飞了下来。”徐云在内心暗笑道。
华谦长叹一声道:“唉,我二叔现在被授了个团练使的虚职,在登州闲着呢。现在大宋和契丹和谈罢兵,他更无用武之地了,让敬仁去投奔他干吗?再说了,敬仁阿谁小子,傻愣傻愣的,一言分歧便能跟人动起手来。这脾气,就算做了官也混不出甚么模样来,还是诚恳在家待着,给家里人帮手好了。”
徐云翘起他那微微下垂的嘴角道:“小谦,多年不见,你还好啊?”
不一会儿,徐云便闻声院子里传来跑步声,同时还听到棍棒一类的事物摩擦空中收回的声响,便昂首向门外望去。
徐云道:“这般好武,才有大名府华家的风采,像你如许不习技艺的书蠹才是华家的异类吧!”华谦一摊双手道:“习武太费事,还是读书来得轻易,不消动。”徐云道:“有的人读书是为了考取功名,有的人读书是为了博览古今,而你读书只是因为不消动,我真不知该说你甚么好。”
“那他从树上趴下来如何办?”
“我们都十年……不对,这都正月了,已经是第十一个年初了。我们都十一年没见了,我身边的人你怎能够全都认得?这个孩子叫夏敬仁,是我一个远房表姐的孩子。”华谦边吃边道,“我表姐死得早,敬仁幼时便是我表姐夫带着的。而我表姐夫又是我二叔的老部属,从我二叔在齐州做提辖的时候便已跟随在他摆布,以是说敬仁也是我二叔看着长大的。至道年间,我表姐夫死在疆场上。我二叔看敬仁不幸,便把他送到这里,让我们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