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放下酒杯道:“小谦,师父离世了。”
“那他从树上趴下来如何办?”
“路上把稳些,别和人打斗!”华谦起家冲着敬仁的背影喊了一声,又坐下对徐云抱怨道:“这臭小子,说个话像跟人冒死似的,耳朵都快被他喊聋了。不过有他帮你找龙一文,你就宽解吧,在我这里住着等敬仁的动静便好。”
“再看看吧,谁晓得这小子如何想的。华府现在是由我三叔在打理,不过敬仁这小子仿佛不肯到府里跟着我三叔做事,一向赖在别院不走。”华谦夹了一大块牛肉塞入口中道,“别光说我家里的事,跟我讲讲你这一起上都碰到甚么趣事了?”
华谦挥挥手道:“那你快去吧,这小我很有能够在契丹国,你能够多筹措些家里的闲人陪你一起找。”
徐云点头道:“我这一起上急着赶路,哪有甚么趣事。硬要提及来,也只要在庐州碰到的事情还风趣一些。”
“咦,这臭小子!”毛耗子本就被冻得浑身不安闲,见吃了闭门羹,便欲破口痛骂。徐云冲他摆摆手,表示他莫要生机,柔声说道:“我们走吧,那别院离这里也不算远。”毛耗子缩着脖子,瞧着那匾额,俄然恍然大悟道:“这莫不是那江湖上赫赫驰名的大名华府?”徐云点头道:“恰是,‘南余北华’,这‘北华’说的就是大名华府。”毛耗子道:“乖乖了不得,我说阿谁华谦的名字如何那么耳熟呢,那不就是武林四公子之一的华谦么?江湖上的大人物啊!”徐云眯着眼笑道:“百闻不如一见,本日我就带你去见见那位华公子。”
华谦点点头道:“内里冷,出来说话,我们边吃边聊。”说着便将二人引进别院,并唤下人筹办酒肉和取暖的火炉。当然,给徐云面前摆着的则是豆腐和腌菜。
“小兄弟,鄙人徐云,有事求见贵府华谦华公子。”徐云道。
华谦长叹一声道:“唉,我二叔现在被授了个团练使的虚职,在登州闲着呢。现在大宋和契丹和谈罢兵,他更无用武之地了,让敬仁去投奔他干吗?再说了,敬仁阿谁小子,傻愣傻愣的,一言分歧便能跟人动起手来。这脾气,就算做了官也混不出甚么模样来,还是诚恳在家待着,给家里人帮手好了。”
“云哥儿,云哥儿,你看你看,有人在树上偷我家枣子!”
“我等有要事求见华谦华公子!”毛耗子提着嗓子嚷道。
徐云摇了摇面前的酒壶道:“只可惜,他喝不惯这北方的烈酒。”华谦悄声道:“此酒可非等闲之物,是我让人从我爷爷那边偷拿的。”徐云道:“你又动老爷子的东西,你就不怕老爷子找你费事?不过话说返来,老爷子那么大年龄了,这么烈的酒,他还喝得惯吗?”
徐云道:“我那三师弟爱好四周游历,几个月前曾说要到契丹国走一遭,以是我就来找你了。”
华谦咧嘴笑道:“我们不是在说我的小外甥夏敬仁么,如何扯到我身上来了?”
徐云道:“你要找的人叫龙一文,是我的师弟,是个身形壮硕的虬髯大汉。嗜酒如命,腰间常常挂着个酒葫芦。你记着了吗?”
“就算喝得惯,这么好的酒,他也舍不得喝啊。不过说实话,我爷爷现在是真喝不动了,给他满上一杯,还没等喝,闻着酒香,他都能醉喽!”华谦晃着脑袋笑道。
徐云和毛耗子分开庐州城后,一起快马加鞭,这一日日落时分终究来到了河北大名府。
“好!”
华谦对敬仁道:“敬仁,我跟你讲,你云叔叔现在想找一小我,你能不能帮个忙把这小我找到啊?”
三人吃了几杯酒,闲谈了几句,那毛耗子便已不堪酒力,昏昏欲睡。华谦见了,便命下人安排宿处给毛耗子安息,然后接着与徐云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