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谦边吃边赞道:“这易水阁的酒食真的没话说,忘情酒的味道好,羊腿肉煮得也不赖,嫩得很。”徐云笑道:“既然是这一带达官朱紫都爱帮衬的处所,酒食甚么的天然不会差。”
徐云点了点头,放下酒杯柔声道:“此酒名为忘情,饮罢情却更深。”华谦给徐云又满上一杯,低声道:“那是因为……因为你饮得不敷多。”徐云笑了笑,却没有去碰那杯中的忘情酒:“如果喝得酣醉不省人事,确切能忘怀统统烦恼,可你酒醒后烦恼便又返来了。”
女人叮咛伴计上菜,便坐在了桌旁。华谦见女人没有分开反而坐了下来,便道:“你在这坐着干吗,这里没你的事了。”女人游移道:“你让我走?”华谦奇道:“对啊,你不该去给我上酒菜么,待在这里干吗?”
“咦,之前不是说巧巧女人要在元宵花灯会上表态么,怎地本日便出了场?”又一客人道。
“你懂甚么,这元宵花灯会的舞台,但是留给易水阁的花魁的。这巧巧女人都快两个月没露面了,易水阁的花魁啊,早就易了主啦!”
华谦也不去瞧那女子,笑盈盈地打量着易水阁里都丽堂皇地装潢,张口问道:“你这里是不是有种名唤‘忘情’的酒?”
二人将杯中酒饮尽,相视一笑。
“好,那除了酒,公子还想要些甚么?”女人接着问道。
忽地,却听一人大声吟诗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岔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偶然,直挂云帆济沧海!”声音极其高亢,盖过了世人的叫唤声。世人循名誉去,只见那角落里的落魄墨客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正在大声吟诵这首李太白所作的《行路难》。
“先来一壶尝尝。”华谦说着便已拉着徐云坐在了离大门比来的一张桌子旁。
徐云和华谦听着几个易水阁客人的对话,忽地心生猎奇,都想看看这曾经的易水阁花魁是甚么模样,便不约而同地向二楼舞台望去。
那墨客远远地便看到华谦向本身这边走来,心道他是因方才的事而来找茬的,不想倒是要和本身喝酒,心中略感惊奇。他见华谦一脸浑厚的神情,不似有假,便低头盯着华谦手中的酒壶道:“这壶中但是那忘情酒?”
华谦听着易水阁中的丝竹之声,和着拍子用手指在桌上轻叩,笑着对徐云道:“刚才阿谁女人真奇特,仿佛是要和我们一起喝酒似的。”
华谦点头道:“所谓心中所想,眼中所见。不是那巧巧女人会工夫,而是你心中每日都在想着武学修行之道,天然便感觉那荏弱女子也是习武之人了。”
华谦点头道:“恰是。”
世人见美人已去,便都无法地坐下,心中都在恨那墨客拆台,坏了本身的功德。
“二位公子,想玩儿些甚么?”一妖娆的女人见徐云与华谦相伴走进易水阁,便主动上前问道。
言罢,徐云便指向他所说的角落。华谦顺着徐云所指的方向望去,公然见到一身着长衫的落魄墨客伏在桌上,桌上摆着十几个酒壶,身边却并无一名女子作陪。只见那墨客把酒壶高高举起,用嘴去接壶中倾倒出的美酒,待得酒水倾尽便顺手将酒壶丢在一旁,大呼道:“拿酒来,拿酒来!”
“倒出来常常不就晓得了?”徐云已经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举起酒杯对华谦道。
不过徐云倒也没拦着华谦,他见那墨客勇于出头替巧巧女人得救,内心也对他生了几分好感,因而便任由着华谦混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