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将斗笠揭下,呵呵一笑:“你但是那登州团练使华永威?”
“是如许吗?”华永威毕竟是个交战疆场的武夫,没读过几年书,不知华谦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便问徐云道。
那老翁呵呵一笑,将右手的柳叶刀掷出。只见那弯刀在空中打着转儿,直接插在华永威后心。
走到一处岔道口时,却见一头带斗笠的老翁,站在通衢中心。
华谦抚掌笑道:“你要把长武叫返来吗?那太好了,我都有十几年没见他了,也不知他现在长成甚么模样了。”
“你记着了,老头子我便是万英堂的剃头翁,到了阎王那儿可别报错喽!”说罢,华永威的人头便已被柳叶刀割了下来,完整断了气。
“那老丈,费事让一让,我们急着赶路。”华永威马鞭悄悄一指,对斗笠老翁道。
“没,他办事只要一根筋,和他说了,也不会立即返来奔丧,必定是要先找到龙一文后才会返来。以是还是别和他说得好,免得徒增烦恼。”华谦玩弄着桌上的茶盏道,“你说这个耶律隆庆也挺风趣,还选甚么‘天下第一军人’,真是高傲得很。他们契丹人本身闹着玩儿,就应当叫‘契丹第一军人’,或者叫‘大辽第一军人’才对,还甚么‘天下第一军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未几住了。这战事方才结束,估计要不了多久,保卫边州的官员就会有变动。我想早些归去等军令,看看有没有把我调到保州或者代州这一类的处所。总在登州闲着,你二叔都将近闷死了,还是在火线痛快一些。”华永威两眼放光道。
“没有这类如果!”华永威斩钉截铁地说道。
华永威闻言,一拍大腿,大声道:“放屁!河北如何能成了契丹人的国土?你当我们这些带兵兵戈的都是茹素的吗!若不是当年儿天子石敬瑭割了幽云十六州给耶律德光,河北无险可守,他契丹人的马队能随随便便就南下?我们宋军可一点儿都不怕他,他若敢来,咱就把他打归去!远的不说,就说前一阵儿澶州那一仗,他契丹人赢了么,就连阿谁驰名的萧挞凛都被我们射死了!他契丹人从没在我们这儿讨到半点儿便宜,你凭甚么以为河北将来会成为契丹的国土?”
华永威一提起这个儿子,一贯严厉的脸上不由也出现笑意:“嗯,那我现在就回屋写信去,让长武早些返来。在寺里过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怕他哪天做了和尚,让他返来我也能宽解些。”
“甚么鬼东西!”剃头翁骂骂咧咧地将人头一脚踢了出去,随后把插在华永威身上的柳叶刀收好,戴上斗笠分开了。
徐云接过信,点点头道:“嗯,如果龙师弟还在契丹国的话,想必必然会插手吧,他固然对那黄金千两不感兴趣,但是那些来插手比武的妙手们还是会把他吸引畴昔的。对了,华爷爷的事,你和敬仁说了没。”
华谦道:“甚么‘武林四公子’,我才不奇怪,他们评的时候,都没奉告我一声,就稀里胡涂地把我算出来了。你如果喜好这个称呼,你拿去好了。当家这个不能做,阿谁不能做的,想想就好累,要不二叔你来当这个家好了,或者让给我三叔来当如何样?”
华谦一听华永威要走,心中闪过一丝欢乐,但一想到要单独办理偌大的华家,还是有些担忧:“这么急,不再多住几天了?”
华永威道:“恰是,你又是谁?”
“能如何办?杨无敌当年被契丹人抓了,宁肯绝食而死,也不投降。我们华家人也是有骨气的,若真有那么一天,就学杨老将军的做法好了!”
徐云闻言,不由摇了点头:“如果真能分得这么清楚,那倒好了,可惜华三叔毕竟还是姓华,他在江湖上的一言一行,在别人眼里,毕竟还是大名华家的一言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