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永威没有重视到徐云在暗自点头,仍然对华谦道:“你不会武功,怕是对付不来江湖上那么多事情,我今晚就给五台山源清大师写封信,让他放长武下山来帮你。”长武乃是华永威的独子,幼时便被送到五台山清冷寺源清大师处习武,传闻已尽得大师真传。
老翁将斗笠揭下,呵呵一笑:“你但是那登州团练使华永威?”
徐云挠挠头笑着道:“华二叔,你别问我,我读的书也不比你多多少。他说的甚么华子鱼、管幼安的,我都没传闻过。”
华谦一听华永威要走,心中闪过一丝欢乐,但一想到要单独办理偌大的华家,还是有些担忧:“这么急,不再多住几天了?”
“长财,你给我好好坐着,你看你这个模样像甚么,一滩烂泥似的!”华谦俄然闻声门别传来这么一句话,便知是二叔华永威来了,顿时感觉后脊骨发凉,赶快坐正了身子。
“唉,忙些也好,免得我一想起爷爷来,内心就不舒畅。”华谦打了个呵欠,将桌上一封信递给徐云,“敬仁差人送了封信过来,说是在那契丹人的城里现在到处都张贴着梁王要在南京停止比武大会的布告,布告上说那耶律隆庆要选出个天下第一军人来,赏黄金千两。”
只见华永威举头阔步走进堂屋道:“长财,你今后就是我们老华家的当家人,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站没个站样,坐没个坐样了。我们好歹也是平原华氏的先人,你可别给老祖宗丢了脸面。”
徐云想起那日在山洞中,耶律隆庆曾意欲招揽他,不由暗思道:“看来,这耶律隆庆是想借着这比武大会,招揽江湖妙手至其麾下,为其所用。此人如此渴求人才,看来是颇具野心。不知这野内心装的是甚么物事,是大宋的斑斓国土,还是他哥哥的皇位?亦或是二者都有吧……”
“我晓得,但是咱总不能包管今后不会呈现一个石敬瑭那样的人吧?如果有人把我们河北献给契丹天子了,我们该如何办?”
华谦见徐云堕入深思,拍了拍桌子道:“云哥儿,你又自个儿在那想甚么?说出来听听。”
“你等我?你认错人了吧!”华永威见面前这个老头非常面熟,迷惑道。
“二叔,我大宋能有你如许的将官,真是百姓之福。”华谦听着华永威的言语,不由也心生豪气,由衷赞叹道。
那老翁呵呵一笑,将右手的柳叶刀掷出。只见那弯刀在空中打着转儿,直接插在华永威后心。
“方才说了那么一大堆,本来都不是要和我说的话啊……”华谦在心中悄悄叫苦,不知这位霸道的二叔又要发甚么号令,甚是惶恐。
华谦道:“甚么‘武林四公子’,我才不奇怪,他们评的时候,都没奉告我一声,就稀里胡涂地把我算出来了。你如果喜好这个称呼,你拿去好了。当家这个不能做,阿谁不能做的,想想就好累,要不二叔你来当这个家好了,或者让给我三叔来当如何样?”
徐云接过信,点点头道:“嗯,如果龙师弟还在契丹国的话,想必必然会插手吧,他固然对那黄金千两不感兴趣,但是那些来插手比武的妙手们还是会把他吸引畴昔的。对了,华爷爷的事,你和敬仁说了没。”
华永威闻言,一拍大腿,大声道:“放屁!河北如何能成了契丹人的国土?你当我们这些带兵兵戈的都是茹素的吗!若不是当年儿天子石敬瑭割了幽云十六州给耶律德光,河北无险可守,他契丹人的马队能随随便便就南下?我们宋军可一点儿都不怕他,他若敢来,咱就把他打归去!远的不说,就说前一阵儿澶州那一仗,他契丹人赢了么,就连阿谁驰名的萧挞凛都被我们射死了!他契丹人从没在我们这儿讨到半点儿便宜,你凭甚么以为河北将来会成为契丹的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