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笑了笑道:“没甚么。”
那老翁呵呵一笑,将右手的柳叶刀掷出。只见那弯刀在空中打着转儿,直接插在华永威后心。
“少来,你又要瞒着我做甚么?难不成你要去插手阿谁比武大会不成?”华谦见徐云不肯实言相告,胡乱猜道。
“总说甚么平原华氏,平原华氏的。平原华氏不也就出了一个华子鱼么,还是曹魏时候的人物,那都几百年前的事了,还要拎出来讲。”华谦满不在乎地说道,“再说了,他华子鱼固然号称名流,但是管幼安却与他割席而坐,我们华家的脸面啊,早就被这个老祖宗给丢尽喽!”
“能如何办?杨无敌当年被契丹人抓了,宁肯绝食而死,也不投降。我们华家人也是有骨气的,若真有那么一天,就学杨老将军的做法好了!”
华永威闻言怒道:“你胡说甚么呢?你华长财但是记在宗谱上的华家嫡长孙,你不当家,谁来当家!再说了,我身为朝廷武官,职责便是为朝廷尽忠,那里故意机管我们这么大一个家?你三叔……你三叔……我……我没有这个弟弟!今后你也不准管华永福叫三叔!”华太公身故毕竟是因华永福暗通契丹一事而起,以是一提起华永福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华永威心中便勃然大怒,恨不得立即就活吃了他。
华永威没有重视到徐云在暗自点头,仍然对华谦道:“你不会武功,怕是对付不来江湖上那么多事情,我今晚就给五台山源清大师写封信,让他放长武下山来帮你。”长武乃是华永威的独子,幼时便被送到五台山清冷寺源清大师处习武,传闻已尽得大师真传。
“是如许吗?”华永威毕竟是个交战疆场的武夫,没读过几年书,不知华谦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便问徐云道。
“这几天,你可够忙的。”徐云坐在一旁,轻声道。
人虽死了,可他那双眼,仍然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剃头翁,看得剃头翁内心发毛。
“二叔,我大宋能有你如许的将官,真是百姓之福。”华谦听着华永威的言语,不由也心生豪气,由衷赞叹道。
华永威幼年时便已经参军,以是固然出身武林世家,却只会一些粗浅工夫。他见这老翁刀法极快,自知不是敌手,早已调转马头奔驰,想要甩开老翁。
华永威闻言,一拍大腿,大声道:“放屁!河北如何能成了契丹人的国土?你当我们这些带兵兵戈的都是茹素的吗!若不是当年儿天子石敬瑭割了幽云十六州给耶律德光,河北无险可守,他契丹人的马队能随随便便就南下?我们宋军可一点儿都不怕他,他若敢来,咱就把他打归去!远的不说,就说前一阵儿澶州那一仗,他契丹人赢了么,就连阿谁驰名的萧挞凛都被我们射死了!他契丹人从没在我们这儿讨到半点儿便宜,你凭甚么以为河北将来会成为契丹的国土?”
“方才说了那么一大堆,本来都不是要和我说的话啊……”华谦在心中悄悄叫苦,不知这位霸道的二叔又要发甚么号令,甚是惶恐。
“你记着了,老头子我便是万英堂的剃头翁,到了阎王那儿可别报错喽!”说罢,华永威的人头便已被柳叶刀割了下来,完整断了气。
华谦抚掌笑道:“你要把长武叫返来吗?那太好了,我都有十几年没见他了,也不知他现在长成甚么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