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通衢中心不知从那里冒出了一男一女,女人拽着男人的衣服,死命地哭闹着,引得四周人立足围观,本来温馨的西湖边也立即热烈起来。
“你!”白衣女人的脸顿时涨得粉红。
“我不像你,傻了吧唧的,这锭银子,当然是用来在酒楼里买好酒好菜吃的,干吗要在路边买甜酒啊?”
阿飞接过酒碗,冲着白衣女人道:“我还是比你先吃到了。”说罢便一饮而尽,将碗还给卖酒翁道:“好喝!”然后他便分开了。
“你此人真是奇特,我要买一桶,你卖给我就是了,如何另有有银子不赚的理了?”
“哼,钱多了不起啊!”阿飞瞧了一眼地上的酒桶道,“花这么多铜板买一碗甜酒,你是不是傻啊?”
那白衣女人发觉出阿飞仿佛话里有话,便双手用力,费了好大劲儿把剑从阿飞指间拔了出来,悄悄地瞧着这个俊朗的青年,连路上那一对伉俪吵架也不看了。
“这位女人,我就不明白了,甚么叫‘先给你盛一碗’啊,明显是我先来的好吗?”二十岁高低,血气方刚,见到穿戴一身干净白衣的标致女人,阿飞不免也会心动。不过也仅仅是心动罢了,他见这白衣女人竟敢跟本身抢甜酒喝,那好胜心便冒出了头,非要和这女人争个一二出来。
“你说谁傻?”白衣女人把一双桃花眼瞪得圆圆的,手按在腰间挂着的宝剑上,仿佛是筹办着要随时拔剑伤人。
“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阿谁小贱人究竟是如何回事!”
“甚么小贱人,甚么小贱人,你嘴巴能不能洁净点儿!”
那卖酒翁本来看两个年青人辩论看得高兴,见阿飞俄然把银锭递给本身,吓了一跳,忙道:“这位小哥先来的,当然先卖你酒吃。不过你这银子,我不敢收,小老夫身上可没那么多铜板找给你。”
卖酒翁瞧了阿飞一眼,难堪地笑了笑:“小哥是要请我吃酒?”
“小哥,这就是你不清楚了。小老夫卖这甜酒啊,不为赢利,只为了给路人啊,谋些便利。你看这么热的天,赶路的定是烦躁,若能喝上一碗甜酒,岂不是很舒畅的事情?我啊,就是酿了些糯米酒,想给大伙喝,解解乏,如果把这一桶甜酒都卖给你了,那在你以后路过的人,又该如何办?以是啊,我只能卖你一碗。”
“好,感谢小哥。”卖酒翁从阿飞手里挑了几个铜板,然后便用瓢舀了一碗甜酒给他。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剑,阿飞倒是满不在乎,伸出右手二指夹住铁剑,左手还是端着那碗甜酒,笑着对卖酒翁道:“老伯,你为了让我们赶路的能够解渴,特地卖这甜酒,可真是个好人啊!你看这大热天的,你也不轻易,这碗酒就当是我掏钱买来请你吃的,如何?”
“还真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女人。”阿飞说着取出个银锭道,“要银子,谁没有啊?”
“咣当”!还不等喝上一口,白衣女人手中的碗就已被打翻在地。她见是阿飞捣的鬼,气恼道:“酒也让你先喝了,你另有甚么不痛快的?干吗打翻我的酒,用心欺负人是不是?”
“这可使不得。”卖酒翁道,“钱是这位女人出的,费事你还是把酒给她吧!你瞧,她都拔剑要杀你了。”
“我就是钱多,你管得着吗?”白衣女人白了一眼道。
白衣女人闻声卖酒翁如许讲,内心欢畅,哼了一声道:“你想买一桶啊,人家不卖!碰一鼻子灰了吧?”
那卖酒翁闻言,忽地神采一变,大喊道:“脱手,碰到管闲事的了!”
阿飞见这女人几句话不对就要翻脸,便不想理她,直接把银锭给那卖酒翁道:“老伯,不要管她,我先来的,先卖给我,这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