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怕到时候爷爷不让我去接你。”刘玉袖笑道,“阿飞,明天嫂子还要忙庄子里的事,没体例送你了,你路上把稳,上了白云峰必然要听话,练一身好技艺返来。你轻功已经很像模样了,莫要丢下,另有那破雷刀你也要好学苦练。对了,那刀谱你千万保管好,别给外人看,毕竟是我们家传的工夫,莫让别人学了去。”
“爷爷让我上白云峰跟着云庄弟子一起修习武功。这不,紫金刀都给我了。”阿飞坐了下来,放下刀,把怀里的刀谱掏了出来,接着说道,“你瞧,刀谱都给我了。”
“好,今晚也没甚么事了,你回屋歇息吧。”余万霆接过信,对那侍女说道,然后便把信递给阿飞,“阿飞啊,这信你收好。我们江南余家去了我,可只剩你一个男人了啊。我不想你去为了你爹你大哥报仇,我只想你能好好活着,保住我们老余家百多年来的家业。不过身在江湖,想要自保,你总得有一身好技艺傍身。现在你在我身边,我和你嫂子都宠着你,庄里的人也都护着你,你这武功老是没多大长进。但是现在天王帮又重新在江湖上昂首,我真怕哪一天你也被天王帮的人害了,以是我想了想,筹算送你去云庄学艺。”
“一开端,天王帮也就是派一些知名小辈来庄上惹事,或是在杭州城里打着我们余家庄的灯号作歹。这些来肇事的恶棍,根基都被你爹经验了。你爹当年号称‘江南刀王’,清算这些小喽啰天然是不在话下。厥后,天王帮的长老吴仁易听那些归去陈述的人说你爹短长,就约你爹在西湖边比武,你爹中了吴仁易一掌,受了内伤,不久就去了。当时候你娘正怀着你,经这一变故,动了胎气,早产了,虽说最后你命硬活了下来,可你娘却跟着你爹走了……”余万霆想起当年痛失儿子儿媳的景象,不免悲从中来,话音也哽咽了。
“爷爷,不就是一封信么,如何还非要我去送啊。”阿飞心中迷惑不已。
“甚么事,嫂子?”
刘玉袖正斜倚着墙站着,手里还拿着本书,见阿飞出去便道:“找我甚么事啊?呦,如何还把紫金刀扛在身上了,爷爷要你从明天开端练刀法了么?”
“你大哥……你大哥在武林大会上被吴仁易打伤了,一向没调度过来,厥后就走了,只是不幸你玉袖嫂子,刚嫁过来没多久就成了孀妇。”
“啊?哦,当然是听爷爷的,这两小我……这两小我定是爷爷比较信赖的人。”
“哈哈哈,谁让你打不过我,工夫差该死被人砍。我们家家传绝学就是那三十六式破雷刀法,走得是慎重刚猛的门路。你可倒好,不好好练刀法,却苦练轻功,非要反着来,走起了迅捷轻灵的门路,你也算是我们余家的异类了。”
刘玉袖站在门口,望着阿飞分开,出了神,过了好久才关了门回屋坐了下来。“唉,十年了,没想到,我在这里一住就是十年……”她攥动手里的书,喃喃自语道。
“嗯……”刘玉袖听了阿飞的话仿佛想起了甚么,半晌没有回应。
“是。”阿飞抚了抚胸口应道。
想到嫂子变得和爷爷一样满头白,阿飞笑了。“明天就要走了,我现在应当和嫂子告个别。”阿飞心想。打懂事起,阿飞身边就只要两个亲人,爷爷余万霆和嫂子刘玉袖。爹娘他从没见过,大哥他只要一些恍惚的印象,长相都记不清了,小时候爷爷又忙,只要嫂子管着他。阿飞不晓得爹疼娘爱是甚么感受,但他感觉嫂子对他的好应当和爹娘对儿子的好差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