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僻清的黄金阁中,罗刹山庄庄主罗司正和师弟郑达志对坐着。
“是洛同兄弟在内里吗?”俄然石牢之别传来一声问话。
熊熊火焰吞噬了整座黄金阁,名扬江湖百年的罗刹山庄,在一夜之间,化作瓦砾场。
马麟见郑达志要入石牢便抽刀出鞘,拦在他面前道:“郑爷,对不住了!”
“吴叔叔,我是提着灯笼来的,你好久没见光了,两眼感觉可还行?”马麟从篮子取出一块白布,用热水浸湿了给吴仁易擦起家子来。
吴仁易笑道:“易容这东西我也不懂,那你还是听你师父的吧。孔无休和你说了详细时候没有,咱俩总不能在这里干耗着吧?”马麟道:“详细时候孔长老没说,他只说以举火为号,让我们看到山下火起,便乘乱和大伙汇合。”
吴仁易侧身让开,跳在一旁喝道:“罗司正,想脱手吗?”罗司正怒道:“正有此意!”说着便使削发传罗刹拳法来。吴仁易倒也不硬接拳招,只是在摆布闪避渐渐向山下退去。
“哦,庄主有令,要我来正法暴徒吴仁易。”郑达志正色道。
“吴仁易!你如何跑出来的?”
马麟摸了摸吴仁易脸上的刀疤道:“那我走了啊。”
二人正缠斗时,忽地从山下冲上来一小我,接过罗司正打向吴仁易的拳头,手臂一送,将罗司正推了出去。
“恰是。”罗司正端起茶杯竟也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不必了,你师弟已经死了!”罗司正听得说话声,转头望去,便见那吴仁易立在身侧不远处。
“没有啊,如何了?”马麟奇道。
“那洛同不是说了么,虞老弟去追马麟去了,他白银阁好几个弟兄不都跟着下山还没返来嘛。也许是虞老弟正一起追着马麟,不肯断了线索,以是还不想返来吧。”郑达志说着端起面前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王冠儒指着吴仁易对罗司正道:“你看看我的兄弟已被你折磨成甚么模样了,你竟然还问我为何要与你作对?”
“还好,还好,稍稍有些刺目。”吴仁易眯着眼盯着摆在远处的灯笼那微小的光说道。
“又不是吃酒,你喝那么快干吗,好茶都让你糟蹋了。”罗司正笑着道,“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恐怕虞兄弟他中了天王帮的骗局。”
吴仁易走了几步见马麟盯着那火光沉默不语便停下问道:“如何了,有苦衷?”马麟低头道:“没有,我们……下山吧。”吴仁易拍了拍马麟的后背道:“别骗我了,我一看你的神情就晓得你有事,小时候你一有苦衷准是这副神情。”
郑达志张了张嘴巴想要说话,却只能出啊啊的声音,因为他的脖子早已被吴仁易的左袖死死缠住。只见吴仁易微一扭身,郑达志那颗巨大的脑袋便从他那细弱的身子上滚落下来――没想到血肉之躯竟会被轻柔的衣袖扭断,这吴仁易的武功当真奇特!
“好。”吴仁易答道。
王冠儒见马麟不在吴仁易身边便轻声问道“吴兄,小马呢?”吴仁易道:“我让他去忙他本身的事去了,小孩子还是少看这些打打杀杀的场面。”王冠儒笑道:“这么多年畴昔了,你还把他当小孩子啊,他都十八啦!”吴仁易摇点头道:“十八又如何,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娃娃。”
吴仁易对劲地看着马麟,用手比划了几下道:“长高了些,不过还不敷,还得接着长,都还没我高呢。”马麟笑着道:“吴叔叔,我师父说,长太高易容就不便利啦,她还让我别再长了呢!”
“不成能!叛徒鲁山岩不是已经被撤除了么?”罗司正擦了擦额头的盗汗道。不知为何,他看着吴仁易的笑容,浑身都起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