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办完事记得早些回家,别在内里瞎玩儿。”吴仁易道。
“那洛同不是说了么,虞老弟去追马麟去了,他白银阁好几个弟兄不都跟着下山还没返来嘛。也许是虞老弟正一起追着马麟,不肯断了线索,以是还不想返来吧。”郑达志说着端起面前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哦,庄主有令,要我来正法暴徒吴仁易。”郑达志正色道。
“哈哈哈,帮主说那里话,弟兄们还记得我这个废人,我已经很欢畅了!”吴仁易见王冠儒也来了,大喜道。
夜晚山里起了风,火借风势,燃烧得特别快。而这罗刹山上又都是些年代颇久的板屋木楼,遇火即燃,很快白银阁和赤铜阁两处也都燃了起来。
马麟见郑达志要入石牢便抽刀出鞘,拦在他面前道:“郑爷,对不住了!”
“不必了,你师弟已经死了!”罗司正听得说话声,转头望去,便见那吴仁易立在身侧不远处。
罗司正擦了擦嘴角的血道:“我罗刹山庄之责乃是抓捕措置恶人,何错之有?”王冠儒轻声笑道:“抓捕恶人自有衙门的捕快差役,措置恶人也有各地的县衙府衙,再往上另有大理寺和刑部,甚么时候轮到你们罗刹山庄了?”
吴仁易对劲地看着马麟,用手比划了几下道:“长高了些,不过还不敷,还得接着长,都还没我高呢。”马麟笑着道:“吴叔叔,我师父说,长太高易容就不便利啦,她还让我别再长了呢!”
“还好,还好,稍稍有些刺目。”吴仁易眯着眼盯着摆在远处的灯笼那微小的光说道。
“麟儿啊,你现在这张脸就是之前把守我的人的那副嘴脸吗?”
“一脸主子相,公然和我想的没差多少。”
吴仁易望着山下道:“我在想此次行动毫不简朴,先是孔无休带着多量帮中弟兄呈现在耀州,现在帮主又亲身前来,并和你商定举火为号。我猜帮主这把火恐怕不是为了保护我们俩下山,而是想把罗刹山庄烧得干清干净!”
罗司正答道:“对于江湖人就该当由我们罗刹山庄来做,衙门的衙役又如何捕获得武林妙手?”王冠儒呵呵一笑道:“衙役捕人是其职责地点,捕不到妙手那是他们才气有限,与你何干?他们衙役捕人受命于县官州官,而县官州官受命于君,而君命受于天。那天命天然不成违逆,但不知罗刹山庄受命于那边,竟会感觉本身随便拿人拘人是理所该当?是受命于你罗司正吗?却不知罗庄主何德何能敢对武林群雄肆意抓捕鞭挞?王某实在不明,还请罗庄主见教。”
“我如何跑出来的?你看看这大火你还不明白吗?你的罗刹山庄太轻易从内部攻破了。”吴仁易奸笑道。
罗司正看着吴仁易那肥胖的脸颊道:“那是他自作自受,这个恶人他弑――”罗司正话未说完,王冠儒俄然闪身上前啪啪啪啪地打了罗司正四个耳光:“恶人?你们随便抓人将他们关在甚么‘罗刹苦牢’当中,肆意折磨施虐,你们莫非不是恶人,莫非没有错么?”
“不成能!叛徒鲁山岩不是已经被撤除了么?”罗司正擦了擦额头的盗汗道。不知为何,他看着吴仁易的笑容,浑身都起了寒意。
王冠儒指着吴仁易对罗司正道:“你看看我的兄弟已被你折磨成甚么模样了,你竟然还问我为何要与你作对?”
熊熊火焰吞噬了整座黄金阁,名扬江湖百年的罗刹山庄,在一夜之间,化作瓦砾场。
二人正缠斗时,忽地从山下冲上来一小我,接过罗司正打向吴仁易的拳头,手臂一送,将罗司正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