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司正自幼受父祖教诲,只知缉捕为害江湖之人乃是罗刹山庄之责,对于王冠儒所问之事,他却从没想过,一时之间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应对。
“要我干啥?”
“那洛同不是说了么,虞老弟去追马麟去了,他白银阁好几个弟兄不都跟着下山还没返来嘛。也许是虞老弟正一起追着马麟,不肯断了线索,以是还不想返来吧。”郑达志说着端起面前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麟儿啊,你现在这张脸就是之前把守我的人的那副嘴脸吗?”
吴仁易点点头道:“好哇,好,这些年来我都快忘了穿戴衣服是甚么感受了。对了,你带来的外套袖子结不健壮啊?”马麟将湿布放回篮子道:“你穿上不就晓得了?”说着他便展开叠好的衣裤往吴仁易身上套去。
马麟也不答话,纵身跃起举刀向郑达志砍去。郑达志不慌不忙地拎起左锤格挡钢刀,又将右锤向马麟后脑砸去。马麟见势不好仓猝收刀回护,谁想那郑达志力大,刀锤相碰,倒砸得马麟手腕酸麻。
“不必了,你师弟已经死了!”罗司正听得说话声,转头望去,便见那吴仁易立在身侧不远处。
“好。”吴仁易答道。
“是。”
马麟估计着本身若与这铜罗刹硬碰硬恐怕不是敌手,就向后退了几步守在石牢里,不急于长进步招。郑达志见那石牢的通道阴暗狭小,倒霉于挥动铜锤,便立在门外也不走入石牢。两人相互凝睇对峙了一阵,郑达志沉不住气道:“喂,洛同,你要在内里待多久啊?是男人就出来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别在内里做缩头乌龟!”
吴仁易望着远处的马麟笑了笑,忽地一拍脑门道:“坏了,这小子本身跑了,谁带我下山啊,这里的路我又不认得。算了,归正就是向那起火的处所去就是了,错不了。”
眼看着那火一向向山顶燃来,吴仁易只感觉出了胸中一口恶气,一起大笑着向下方疾走而去。路上他也碰到了些罗刹山庄的人,不过他们都忙着下山救火,倒也没有重视到这个一起疾走的独臂怪人。
罗司正一向非常正视鲁山岩,以是鲁山岩内通天王帮乃至身故之事乃是贰心中之痛。他得知挟制鲁山岩家人逼其就范之法最后是由吴仁易提出,心中腾地便燃起一团无明火,挥掌向吴仁易打去。
“如此最好,不过现在天气也晚了,不如明日你再带着人下山吧。”罗司正端起茶杯略一深思又道,“在此之前,我需求你去做别的一件事。”
“走吧,办完事记得早些回家,别在内里瞎玩儿。”吴仁易道。
“哦,庄主有令,要我来正法暴徒吴仁易。”郑达志正色道。
“吴仁易!你如何跑出来的?”
正说话间,只见山下燃起了熊熊大火。马麟看那方位,估摸着是最靠近庙门的黑铁阁四周起火了,不由大惊失容。吴仁易望着火焰大笑道:“哈哈,我猜得公然没错,冠儒兄本日是要踏平罗刹山庄啊!”他一拍马麟肩膀道:“走,麟儿,我们下山去也!”
“孔长老说就在彻夜行动,他说连寄父都会来。”马麟道,“我带了套衣服来,一会儿我帮你穿上,然后我们就杀上升州去!”
“已经畴昔三天了,虞兄弟如何还没返来?”罗司正边给郑达志斟茶边说道。
王冠儒指着吴仁易对罗司正道:“你看看我的兄弟已被你折磨成甚么模样了,你竟然还问我为何要与你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