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欢乐,取出怀中的丝帕,想要看看此中究竟包裹着何物,俄然只感觉身后一阵发凉,便知是有人从背后偷袭。她一手捏着藏宝图,一手握着丝帕,底子腾不脱手来反击,只好仗着本身身材纤瘦,连着几个回身,远远地闪在一旁。但饶是如此,她的衣衫还是被那偷袭之人的掌风震得裂了几道口儿,暴露内里乌黑的皮肉来。
虞放不屑地哼了一声,站起家来,瞧着花娘子的尸身,仿佛有些不肯拜别。但他又怕在此逗留太久,吴仁易会改了主张,最后还是悻悻然地分开了。
只听得“喀嚓”几声,吴仁易便已将花娘子的右臂踩得粉碎,那花娘子忍不得剧痛,歇斯底里地惨叫起来。
“喂,马公子,你急甚么,慢些走,莫非我还会吃了你不成?”花娘子吃吃笑着,慢吞吞地跟在前面。
徐云不忍看这一幕,不由得闭了双眼,别过甚去。
马麟拖着身子,一步又一步艰巨地向崖边挪去。
花娘子闻言,大喜过望,将藏宝图一把抢了过来,颤着双手翻来覆去地看着舆图道:“这……这就是贾复本的藏宝图?你当真没有骗我?”
吴仁易向前走了几步:“这没甚么希奇的,麟儿打小被他师父宠坏了,总爱用些女人的东西。你能把那丝帕展开,让我看看内里包着的是甚么吗?”
“喂,你做甚么!”吴仁易大喝道。
“吴长老,你这是在做甚么?”不知何时,徐云竟已出了观海楼,径直向吴仁易这边走来。
吴仁易瞪目炫娘子道:“麟儿呢?”
“不可,放了你,我如何跟二堂主交差?”花娘子道。
吴仁易见昔日极爱打扮的虞放现在已沦为乞丐,长叹一声道:“你走吧,我另有别的事要做,此次就先放过你了。”
话音未落,马麟早已怒不成遏地挥掌向花娘子打去。花娘子嘻嘻笑着,侧身轻松避过,然后就如同方才观海楼上的司马江遥一样,也照着马麟后心狠狠地击出一掌。
还未等徐云走远,吴仁易便已冲进观海楼。那孔无休正在为帮中弟兄驱毒,见吴仁易单独一人跑上二楼,便问道:“吴大哥,小马呢?”
花娘子用手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观海楼:“那上边有小我,叮咛我来杀了你。”
花娘子皱了皱眉,故作不解:“谁是麟儿?”
“我也只是猜想,并无根据。”吴仁易道,“吴某在想,如果华永福真的已经身故,那么公孙良璧下一个目标,便是公子的老友华谦了。徐公子或许不该放他们走。”
这般想着,他便左袖一抖,卷起花娘子的尸身,将其抛下高崖。而贾复本那张藏宝图,也跟着花娘子一起,从高崖落下,坠入那茫茫大海当中。
花娘子抽动着嘴角,两眼惊骇地看着吴仁易,颤声道:“我……我……我真不晓得……”
花娘子先是一愣,随后便说道:“我如果再年青个十岁,瞥见你这个模样,恐怕真就放你走了。不过……嗯……你说你有藏宝图?拿出来我看看。”
“那现在――”徐云看了看花娘子那血肉恍惚的四肢,面色非常凝重。
“他被阿谁丑婆娘打下海了,弟兄们,随我去把麟儿找返来!他应当还在四周!”吴仁易急仓促地说道。
可花娘子并没有答复吴仁易,四肢传来的疼痛已让她完整昏死畴昔。
“是不宜向外人道明,还是压根就没这么小我呢?”花娘子言语当中很有讽刺之意,“哎呀,此人啊,表情一好,就轻易话多。你瞧瞧我,已经和你说了多少废话了?我们还是谈谈闲事吧,你说,你到底想要个甚么死法?”
“这倒也是,那如果我说我把贾复本的藏宝图交给你,你可否放我一条活路呢?”马麟眯着凤眼盯着花娘子,微微翘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