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麟拖着身子,一步又一步艰巨地向崖边挪去。
花娘子闻言,大喜过望,将藏宝图一把抢了过来,颤着双手翻来覆去地看着舆图道:“这……这就是贾复本的藏宝图?你当真没有骗我?”
“这如何行,女人的物事如何能随便给男人看?吴长老若没甚么端庄事,那我可就先走一步了!”花娘子见吴仁易面露恶相,心道不妙,自知不能在此地久留,话没说完,便已双足点地,向后急退而去。
“他被阿谁丑婆娘打下海了,弟兄们,随我去把麟儿找返来!他应当还在四周!”吴仁易急仓促地说道。
“必然,必然。”吴仁易呵呵笑道。
“啊呀,他那把刀仿佛也不是凡品,可惜了,跟着他一块入海了!”花娘子想起马麟身上那把鬼头刀,不由连连顿脚大喊,非常可惜。但她转念一想,本身很快就将具稀有不清的金银财宝,天然要找个处所隐居起来,不再过这腥风血雨的日子,留着那把刀也没甚么用,便就豁然了。
花娘子左手掐腰,右手摆了个兰花指,慢腾腾地指着马麟娇声道:“对,就是你,我的马公子。依我看,现当代上,你便是这用毒的大里手了”马麟又是摇了点头,赶紧说道:“不敢当,前辈谬赞了。”花娘子呵呵一笑道:“哟,死光临头,竟然还这么谦善,真不愧是江湖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
吴仁易呵呵一笑,对花娘子道:“老子对你的东西,才不感兴趣,只不过这丝帕看着眼熟罢了――这是麟儿随身带的丝帕。”
吴仁易瞧着徐云手中那些本属于马麟的物件,心中非常感慨,但仍然面不改色地说道:“嗯,看来徐公子已经有答案了。”
花娘子抽动着嘴角,两眼惊骇地看着吴仁易,颤声道:“我……我……我真不晓得……”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在找甚么!”吴仁易伸手探入花娘子怀中摸索,却把那张贾复本的藏宝图掏了出来。吴仁易不知此为何物,大略地打量一番,觉得只是张浅显的舆图,便又将其塞了归去。
马麟顺服地点了点头,将丝帕里包着的一张纸取了出来,将其展开道:“你瞧,这便是贾复本临死前,留给我的舆图。这舆图上标记之处,应当就是他藏宝的处所了。”
花娘子愤怒地打量着那偷袭之人,见他左袖空空如也,不由大骇:“吴仁易!如何会是你?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她只道观海楼中天王帮的人都已中了那祸水红颜之毒,以是她如何也不会想到,来者竟然会是霸道阎罗吴仁易。
花娘子目睹着吴仁易要踩向本身的左腿,大声呼道:“我说,我说,我奉告你!他……他已经……他已经出错掉进海里了!”
“说,麟儿呢?”这一次,吴仁易的脚踩住了花娘子的右腿。
“哼哼哼,我哪敢在你面前用毒啊?你的下毒工夫,可比我高超多了。”花娘子白了马麟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用毒的妙手,有我一个就够了。不撤除你啊,姑奶奶我老是心神不安。”
马麟听了这一番话,只道吴仁易、孔无休等人都已身故,心中凄苦,便把脸别开躲过花娘子的手,向后退了一步,讨厌地呵叱道:“别碰我!”
花娘子收起笑容,迷惑地问道:“此话当真?你师父又是哪一个?”她在万英堂中是最会用毒之人,常常受人夸奖,久而久之,便也自大起来,感觉本身已是天下一等一的用毒里手。此番听到马麟之言,她天然不肯信赖,不过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