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放了你,我如何跟二堂主交差?”花娘子道。
花娘子先是一愣,随后便说道:“我如果再年青个十岁,瞥见你这个模样,恐怕真就放你走了。不过……嗯……你说你有藏宝图?拿出来我看看。”
吴仁易瞧着那乞丐不断地坐在地上咳血,俄然感觉此人有些面善,便摸索地问道:“你但是那银罗刹虞放?”那乞丐瞪着吴仁易,咳嗽了几声,细着嗓子说道:“吴仁易,好久不见啊,前次见面还是几年前的事吧?”吴仁易见这乞丐公然便是虞放,不由有些吃惊:“你怎地变成这番模样了?”虞放呵呵地干笑两声道:“哼,明知故问,我变成这个模样,还不都是被你们天王帮害的?我现在就是个废人,只想在那尸身上寻些银子,莫非这你也要管吗?”
“就凭你?你杀得了我吗?咳咳咳……”马麟强挤出一丝笑容,随后便狠恶地咳嗽起来。
马麟走到崖边,愣住脚步,望着那澎湃翻滚的海水,又转过身向花娘子走去,喘着粗气道:“你干吗……干吗一向跟着我?”
“我也只是猜想,并无根据。”吴仁易道,“吴某在想,如果华永福真的已经身故,那么公孙良璧下一个目标,便是公子的老友华谦了。徐公子或许不该放他们走。”
吴仁易呵呵一笑,对花娘子道:“老子对你的东西,才不感兴趣,只不过这丝帕看着眼熟罢了――这是麟儿随身带的丝帕。”
“这如何行,女人的物事如何能随便给男人看?吴长老若没甚么端庄事,那我可就先走一步了!”花娘子见吴仁易面露恶相,心道不妙,自知不能在此地久留,话没说完,便已双足点地,向后急退而去。
吴仁易用他那阴沉沙哑的嗓音冰冷地说道:“马麟,天王帮的马麟。”
“这女人身上,只要一张舆图,和一些装药粉的瓶瓶罐罐,那里有甚么值钱的东西?想必都已被那虞放摸走了吧。”吴仁易心中顾虑马麟安危,草草地在花娘子身上搜了一番,便站起家来。他瞧着花娘子的尸身,心道:“这个女人不知曾经经历过甚么变故,想来应当也是个薄命的人,还是莫要让她在这蒙受风吹日晒了,不过,我的麟儿被你害得存亡未卜,我也不会让你入土为安。”
“那现在――”徐云看了看花娘子那血肉恍惚的四肢,面色非常凝重。
吴仁易瞪目炫娘子道:“麟儿呢?”
马麟闻言不由摇了点头:“只碰到过一个?前辈莫不会是指我吧。”
马麟瞧着花娘子满脸的疤痕伴着笑声不断颤栗着,不由闭了眼,长叹一声:“阿谁男人,也太狠心了!”他用心拉长了声音,同时在内心悄悄策画着该如何脱身。
花娘子抽动着嘴角,两眼惊骇地看着吴仁易,颤声道:“我……我……我真不晓得……”
虞放不屑地哼了一声,站起家来,瞧着花娘子的尸身,仿佛有些不肯拜别。但他又怕在此逗留太久,吴仁易会改了主张,最后还是悻悻然地分开了。
吴仁易闻言大怒,猛地一脚踩烂花娘子的左腿道:“出错掉进海里?你少骗我!麟儿坠海必然与你有关!你给我说实话!”
马麟呵呵笑道:“前辈何出此言?我已死光临头,又何必骗你?不知此物可否换我一条活路?”
“喂,你做甚么!”吴仁易大喝道。
花娘子嘲笑一声,收回了手:“你觉得姑奶奶对你感兴趣吗?我奉告你,老娘这张脸就是拜标致男人所赐,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如许的小白脸,只要扒了你的皮,老娘内心才会痛快一些!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