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易笑道:“好久之前……难不成是在花月庄的时候?”
“智囊可不敢当,帮主太汲引我了。”吴仁易舔了舔嘴角,暴露一丝滑头的笑容,配上他脸上那道长长的刀疤,显得非常古怪。
“如何说?”王冠儒有些迷惑。
王冠儒满饮一杯酒道:“吴兄被困苦牢多年身子本就衰弱,没想到一出来又绞杀了铜罗刹,破钞太多内力,要不然那罗司正的人头定是你囊中之物了。”吴仁易点头道:“我现在的功力大不如前,罗司正的人头能不能等闲成为囊中之物还真不好说了。实在万幸那日碰到的是郑达志,如果是鲁山岩堵在牢门口,恐怕我本日就不能在这陪帮主喝酒了。”
吴仁易笑了笑,倒了满满一碗酒,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没有答复。
“劝我杀徐云的是你,劝我不要杀徐云的也是你,你究竟想要我如何做?”王冠儒问道。
吴仁易道:“杀是要杀的,只不过要借别人之手。”
王冠儒轻声笑道:“吴兄公然好记性,你这么一提,我也想起来了。我记得好久之前张方洲仿佛说过,他是在大名府拜访华家老太公时收徐云做门徒的。”
吴仁易反问道:“帮主觉得呢?”
“吴兄,来来来,再饮一碗!”天王帮帮主王冠儒将满满一碗酒塞到吴仁易面前道。明日便是大年月朔,王冠儒回想起这一年来天王帮的权势强大了很多,心中欢畅,便把吴仁易叫到本身屋中喝起酒来。
王冠儒摇着头放下酒杯低声道:“你出来这么久,也该去看看她了。”
吴仁易几次搓着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缓缓说道:“要说咱江南一带偌大的地界,武林豪客实在很多,可真正能够在江湖上称王称霸的人却寥寥无几。依我看,除了帮主和已经死了的张方洲,阿谁公孙良玉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既然派人来到我们总舵,八成是想拉拢我们联手一同对于云庄。”
王冠儒点头笑道:“那依吴兄之见,公孙良玉派这几小我来究竟是何意?”吴仁易道:“当然是来和我们聊聊江南武林谁是霸主了,他公孙良玉既然已把手伸到了洞庭湖,就不会介怀再接着向东伸一伸来摸摸我们江南的大好山川。”王冠儒嘲笑道:“想打我江南的主张吗?就怕他公孙良玉张了嘴却咽不下去。”
“你是说……万英堂?你究竟想出了甚么战略,快讲快讲,莫要再卖关子了。”王冠儒听了吴仁易之言心痒难耐,不免有些焦心。
王冠儒奇道:“吴兄的意义是……借刀杀人?但是要借谁的刀呢?”
吴仁易右手接过酒碗一饮而尽道:“帮主,这酒是不能再吃了。今晚但是除夕夜,我们还得和帮中弟兄聚饮呢!”
王冠儒道:“万英堂占有巴蜀两川之地多年,堂中弟子几近从不出川,但迩来在川外活动的万英堂弟子却越来越多。我虽从未见过公孙良玉,但我与他都身为一帮之主,他的心机我还是能略知一二。他所想的不过是争霸天下,称雄武林。现在罗刹山庄毁灭,陕西路已无能与万英堂对抗的江湖权势,那公孙良玉必定已盯准了陕西路,想把它一口吃下。只不过那罗刹山庄是被我们天王帮剿除,遵循端方,他万英堂想介入陕西路应当来知会我们一声,以是那几个万英堂的人大老远地来升州大抵是为了陕西路来和我们谈前提。”
吴仁易道:“余万霆阿谁糟老头占着盟主之位,却一向不问江湖之事。若换成我是公孙良玉,恐怕早已经跑到西湖上泛舟了。”
“要论河北最驰名誉的王谢大派,天然是大名府的华家了。如果万英堂到河北争霸自会对华家倒霉,到当时暂住在华府的徐云必会脱手助华家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