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儒点头道:“郑达志工夫稀松,只不过仗着本身力量异于凡人才跻身四大罗刹之列,算是那四个里最轻易对于的一个,不过即便如此他也算是江湖一等妙手。吴兄功力大损却仍能一招取别性命,实在令人佩服。”吴仁易道:“呵呵,杀了一个郑达志,底子不值一提。四大罗刹中除了铁罗刹鲁山岩,其他三个我一概看不上眼。”王冠儒道:“嗯,可惜那铁罗刹在我等火烧罗刹山前就已被银罗刹所杀,要不然我真想把他归入帮中为我所用。”
吴仁易道:“杀是要杀的,只不过要借别人之手。”
王冠儒奇道:“吴兄的意义是……借刀杀人?但是要借谁的刀呢?”
“你是说徐云?”
王冠儒抚掌笑道:“不错,不错,吴兄不愧是我天王帮的智囊!”
王冠儒轻声笑道:“吴兄公然好记性,你这么一提,我也想起来了。我记得好久之前张方洲仿佛说过,他是在大名府拜访华家老太公时收徐云做门徒的。”
吴仁易听了王冠儒的话如有所思,用拇指几次搓着嘴角的疤痕,沉吟半晌俄然说道:“要说这云庄失了主心骨,倒也一定。”
王冠儒忆起那一日的意气风发,翘起嘴角瞧着吴仁易道:“那天,你和春娘说情愿永久跟从我摆布。”他瞟了一眼桌上的酒坛,俄然又轻声说道:“可这几年来都是我一小我,你分开了我在罗刹苦牢中受折磨,而春娘也走了,做起酒楼的老板娘。”提起春娘,王冠儒满饮一杯酒又接着说道:“几个月前,我去见了春娘,她竟然一向在我面前玩弄她的发簪,我晓得,她是想杀了我。”
吴仁易哈哈大笑道:“不成了,不成了,在阿谁鬼处所关久了,身子不如之前啦,几碗酒下肚已经有些醉了。”
“那万英堂这几小我,你还要不要见呢?”吴仁易问道。
吴仁易半眯着受过伤的左眼道:“你说春娘她想要杀你?真不像话!”
王冠儒笑道:“呵呵,如此说来,那公孙良玉倒真是沉得住气,等了这么久才相对我们江南动手。”
吴仁易笑道:“好久之前……难不成是在花月庄的时候?”
王冠儒微一愣神,随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花月庄!当然是在花月庄的时候!也只要在那段日子里他张方洲能和我把酒言欢,讲讲这些琐事。”忽地他又收起笑容,大手一挥道:“不提这些旧事,人都已经死了,还谈这些做甚么?你说那徐云会去大名府是吧?明日我让孔无休带一帮弟兄到河北,取那徐云的人头返来。”
吴仁易右手接过酒碗一饮而尽道:“帮主,这酒是不能再吃了。今晚但是除夕夜,我们还得和帮中弟兄聚饮呢!”
王冠儒轻声道:“只可惜人算不如天年,那公孙良玉本想打着与我联手对于云庄的灯号,来江南争霸,却没推测张方洲已经死了。现在云庄早就没了主心骨,我们想要灭掉他的确是易如反掌,又何必找人联手,多此一举呢?”
“张方洲的门徒多数都还没成气候,没法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不过有一小我分歧,他在十年前就已经打响了名号。”
吴仁易把方才放下的酒碗重新拾起,将酒水吃尽道:“那万英堂下满是些奸邪奸刁之徒,公孙良玉作为他们的大堂主天然好不到那里去,如许的人如何会和我们讲江湖端方呢?前些日子洞庭十三水帮内哄,那公孙良玉见有机可乘,就开端明目张胆地插手荆湖南、荆湖北两路江湖之事,大有一统两路武林之意。他调派堂下弟子顺江而下之前可没有知会过任何人,底子就不是个在乎过往端方的人。再说那陕西路紧挨着巴蜀,他万英堂想吃随时都能吃。倒是我们离陕西路远了些,想要劝止他也是鞭长莫及。恐怕在公孙良玉眼里,那陕西路已经是他的了,不消和任何人打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