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她还真是找到了一件美差……”
果儿抬高了声音,灵越竖起耳朵,听到风中传来她断断续续的声音:“柳姨娘仿佛有了……前几日还害喜来着……玉桃深思着,莫不是进门前就有了!”
“好运?”珍珠一愣,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灵越正在浇花,正巧听到,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的眼睛里仿佛储藏着极深的痛苦,将灵越打击得心下一软,在一侧的雕栏上坐了下来。
昏黄的泪光中,花间也闪动起星光。她用袖子擦干眼泪,本来是一队的萤火虫闪着暗绿色的荧光,在花间飞舞。她不由站了起来,拿着纸扇,轻步跟着前面。
“你这小蹄子,我还觉得你身怀巨资,被人打劫了呢!”珍珠忍不住打趣她。
是夜,一轮满月挂在天上,清辉散满院落,一时夜凉如水。
许是闻声脚步,沈庭芝抬起来头来,酒眼惺忪,瞪了灵越半天,仿佛认出她来,大笑道:“本来是大哥身边的人呀,来来来,会喝酒吗?来陪公子我喝两杯!”
他东倒西歪地站起来,替灵越斟酒。杯子已然碎完了,他抓来一只碧色的瓷碗,替她满上一碗,不由分辩递给她:“来,喝酒!”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虎魄光。但使仆人能醉客,身在他处亦故里。”灵越低吟罢,举起碗来轻尝了一口,沈府的酒天然是美酒,入口清冽,绵长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