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啊夫人,你描述的远景真是诱人,真是令我动心不已。只是你我心知肚明,慕容白是绝对不会宠嬖我的……”灵越似笑非笑。
“如此大好姻缘,夫报酬何不让本身的亲生女儿自来,却要冒着被看破的风险,让我这个不着名的丫头坐享尊荣呢?”
“不叫我娘了?”裴夫人微微一笑,走到灵越近前,指尖掠过灵越撒落的一丝秀发,替她绕到耳后。
“慕容白自列的怀疑人名单中,你父亲裴应元名列此中……”
这的确是无稽之谈,父亲义薄云天,在江湖是响铛铛的豪杰,那个见了不恭恭敬敬尊一声:“裴总镖头”?连她昔日在江湖行走,报出父亲的名号,所到之处皆是礼遇,哪个不以与大风镖局的裴总镖头结识为荣?
因前面另有人叩首上香,她在灵越和慕容白跟前只逗留半晌,说了一声,“节哀顺变。”便由裴之翠引着,去了阁房。
<!--章节内容开端-->世人合力将棺材盖盖上,只留一丝裂缝,便还是回到蒲团上坐定。慕容白传令下去,令山庄保护加强巡戒,碰到可疑人等当即上报。
好不轻易捱到晚餐过后,她找个借口支开龙吟和龙泉,急仓促奔进洗心阁。
裴夫人点点头,渐渐地说,“三年前,慕容山庄的一场大火,那个不知,哪个不晓?我们在杭州也是听得群情纷繁,实在是太惨烈了。”
灵越落空了耐烦,干脆翻开天窗说亮话,“夫人,容我冲犯问一句,尊夫裴应元到底是因何失落的?”
“哦?”裴夫人接过茶杯,先望了一眼茶汤,接着微蹙起眉尖,悄悄品了一口,秀美皱了起来,“想不到慕容山庄的茶,竟如此鄙陋,恐怕尚不及我大风镖局的粗茶。”
“慕容白思疑我却有他的来由,当中还牵涉到慕容山庄三年前的一场大火。夫人,你在当时可曾传闻过?”灵越盯着裴夫人,不放过她脸上任何异色。
她先将一杯茶,递给裴夫人,“夫人,恐怕说来话长,不如先润润嗓子,如何?”
“你?如何能够? 我越来越感觉阿谁慕容白脑筋有题目,是不是被我家的小白龙吓傻了……”裴之翠脱口而出,冷不防裴夫人的眼风飞过来,她脸红着住了口。
到了第三天,灵越终究看到了裴家来人,来的不是别人,恰是裴夫人。
“灵越,你一点未曾传闻过吗?”裴之翠眼中也起了一层水雾。
“夫人的美意,灵越恐怕无福消受啊,不晓得连环十三坞的船埠,现在但是繁华还是?”她含笑望着裴夫人。
“灵越女人的话,我却不懂了……”裴夫人眉心一跳,面上若无其事,“这男人的心,只要抓住了,天然将你捧在手心,疼到骨子里。信赖灵越女人如此聪明,必然很快就能获得慕容白的宠嬖,到时还怕喝不上好茶么?只怕全姑苏城的奇怪物儿,只要慕容夫人相中,还不是全都奉上门来?”
“夫人谈笑了,灵越何德何能,有夫人如许的巾帼豪杰做娘亲?”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
灵越见她神情冲动,不觉望向裴夫人,却见裴夫人蹙起眉尖,似在苦苦思考着甚么。
她穿戴一身素白的衣衫,头上俱是一色的银饰,哀哀戚戚,在堂上完香,对着棺椁低语,对亲家母的离世表示万分怜惜。
“这就要问夫人了……”灵越浅笑着看了裴之翠一眼,一双眸子,如同天上最明丽的月光,闪动着清澈的光芒。
“只是因为他认定,是我杀死了慕容老夫人……”灵越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