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木已成舟，灵越女人无妨当一回姑苏女儿又如何？如果讨得慕容白的欢心，今后相依相伴，来日生下合座后代，便坐稳了慕容夫人的位子，你又是个聪明至极的女子，那几个姨娘底子不敷为虑……”裴夫人含笑盈盈，话里话外还是是劝说灵越认命，顶替到底。
“裴夫人，别来无恙？”
裴夫人手中的茶杯回声而落，收回“哐当”一声脆响，粉花瓷片四溅，如同暗夜飘飞的桃花。
“夫人啊夫人，你描述的远景真是诱人，真是令我动心不已。只是你我心知肚明，慕容白是绝对不会宠嬖我的……”灵越似笑非笑。
“甚么？”裴家母女吃了一惊，异口同声问道。
好不轻易捱到晚餐过后，她找个借口支开龙吟和龙泉，急仓促奔进洗心阁。
“是么？茶如同此，人何故堪？我这堂堂慕容山庄的少夫人，尚且喝不到一口好茶，夫人又如何鉴定，我将来必然繁华繁华，风景无穷呢？”
“可惜我不是姑苏女儿……”灵越凝睇着裴夫人的眼眸，那眸子中固然如释重负，却还是有着熟谙的忧愁。
“没有，大风镖局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我只怕他会想不开……”裴夫人摇点头。
“这只是其一吧……”灵越轻笑一声，在圆桌边坐了下来，素手取出几个粉花茶杯，提起棕褐色紫沙壶，缓缓地倒入茶水，行动似蜻蜓点水般文雅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