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陆又是一奇,拿帕子掩唇笑道:“如何一日不见,软骨头就变成硬骨头了?”
徐中间下暗笑,撒大话诈我?我是你祖师爷爷。
他的手渐渐向下,按住卢渊肩处的伤口,狠狠碾动。
当下不再踌躇,说道:“草民再多长几个胆量,也不敢欺瞒千岁爷!千岁爷再想想,是不是年初隔得太久,记岔了?”
这个动机一闪过,他本身都忍不住感觉好笑。
温白陆却像看破他设法似的,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听了温白陆的话,他不由微微一惊,心想卢渊看上去像块冰似的,话也未几,还觉得他对甚么都不挂记,本来私底下也惦记取当天子。
“我再给你一次机遇,你好好想清楚,传国玉玺到底在不在卢渊卢泓的手上?”温白陆言语间显出几分烦躁,忽而手上加力,斥道,“说!”
徐中实在受不了他身上的香味,也不敢看他画得像鬼似的脸,低着头没说话。
这半晌工夫,徐中已被拖到门口,兀自抓住门框不放手。
他一面说,一面用手指勾了勾卢渊身上的绳索,见绑得紧实,不由目光微动,撇过甚核阅地望了望徐中。
但他晓得不到最后一刻,毫不能承认,便用两手扒着温白陆的手腕,艰巨道:“草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一眨眼的工夫,方才那浑身杀气竟消逝不见,态度驯良得像变了小我。
徐中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笑笑道:“千岁爷,我们这就走吧。”再抬开端时,眼中的诸多情感已尽数掩蔽,分毫不见。
卢渊眉头紧蹙,在完整昏倒之前,最后望了徐中一眼,面前倒是恍惚一片。
温白陆便走到一旁,伸手翻开麻袋看了看,叹道:“前天刚和人家拜六合入洞房,转头就弃如敝履,你这小我,真是不晓得怜香惜玉。”
温白陆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道:“你这些阿谀话,还是留着说给别人吧。我杀过的无辜,大抵沿着上雍城排上一圈都嫌不敷。”
下一刻,温白陆已来到面前。
他一靠近,就带来一股刺鼻的脂粉香气,徐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徐中现下却没心机再想这些,扭头叫道:“我亲耳闻声他们密谈,说卢泓进宫的时候偷偷见过天子,天子就把传国玉玺交给他,让他带出宫。他们还说,就算他们两个活不成了,卢家的江山也不能落在寺人手里,要冒死把玉玺献给太子殿下!”
他曾想过,如果不真的服药昏倒,或许还是骗不过温白陆。但说到底,他对徐中没那么信赖,敢把本身的运气完整交到他手上。
如果姓温的真见过传国玉玺,料定我在扯谎骗他,又何必再问我?想来他不但没见过,还对这东西顾忌得狠,恐怕落在太子手里,这才乱了方寸,暴露马脚。
温白陆闻言半晌不语,嘴角缓缓挑起,逼近他道:“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