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渊神采极是平静,抖袍落座,腰身笔挺,就像衙门里的县官大老爷一样,有种鹤立鸡群之感。徐中本来歪在凳子上,见状也不自发直了直腰,正襟端坐着。
刚打扫过的新房间窗明几净,比畴前的不知好了多少倍。卢渊却忍不住皱眉道:“我们两小我住一间房?”
这两天,卢渊已和徐中说了要招揽韩铮的企图。徐中晓得若能胜利,就是多了一道保命符,天然情愿促进,这时便对孙二威道:“老兄你放心,这不是另有我们呢?”
“说来讲去,你不就是想跟我睡?”男人沉冷的声线带着一丝挖苦。
卢渊黑沉着脸,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心道这小地痞是打蛇随棍上,铁了心要讨点便宜,若不由着他,不知胶葛到几时。
寨兵在前头带路,直走到孙二威下首坐位。
孙二威目光如炬,在两人身上打量半晌,才开口道:“你们二位既然不是奉天寨的,不知是甚么来头,可否坦白讲出来?”
“我跟着你一起从上雍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处所,光刀山火海都不知闯了多少次。现在我手不便利,只不过想有小我照顾,你就推三推四,老迈的不甘心。”
见他被饭菜塞得闭不住嘴,几缕菜叶像垂柳似的挂鄙人巴上,卢渊终究表情镇静,放下碗筷,勾起嘴角问他:“可吃饱了吗?”
卢渊替他抹好药,问道:“此次好了?你另有那里要上药?”
徐中等得焦急,张着嘴含糊不清地催促道:“媳妇儿快来……唔。”
“那可不?”徐中哭丧着脸,“媳妇儿,咱做人不能这么没知己啊。”
带路的喽啰见他这般抉剔,内心便有些不满,道:“我们常日都是*小我睡一条通铺,这间屋已经是很好的了。三寨主说你一看就是斯文人,不能跟我们挤臭被窝,才特地清算出来的。你如果不想住,有的是人乐意跟你换。”
徐中间想,那当然了,嘴上却说:“如何会,这屋里就一张床,两个大男人可如何睡?咱俩现在都是一身伤,这两天又下雨,地上潮气重,不能睡人。哎,真是难堪。”
众匪听他口气比天大,都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