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忙道:“这事前放下,您眼下另有件要命的事呢。”
带路的喽啰见他这般抉剔,内心便有些不满,道:“我们常日都是*小我睡一条通铺,这间屋已经是很好的了。三寨主说你一看就是斯文人,不能跟我们挤臭被窝,才特地清算出来的。你如果不想住,有的是人乐意跟你换。”
徐中伸手拍了下本身的嘴,改口道:“我是说我娘,我娘下半辈子还希冀我呢不是?”说着话锋一转,又耍起恶棍来。
等那人走远,卢渊看着笑容满面的徐中道:“你很欢畅?”
迈进门内,只见飞虎寨大堂里摆了一条长桌,百来个寨兵坐着用早餐,坐姿千奇百怪,大声谈笑。见两人出去,世人一默,几百双眼睛都朝这边望来。
卢渊气闷不已,又发作不得,一张俊脸冷如冰霜。
卢渊被他夹枪带棒地数落几句,立时愤怒,徐中忙拉着他进屋,打圆场道:“哎呀,这就很好了,别难为这位小兄弟。”转头又对那寨兵道,“这屋子好得很,替我们多谢三寨主。”
“说来讲去,你不就是想跟我睡?”男人沉冷的声线带着一丝挖苦。
孙二威游移半晌,却道:“我看你们这模样,多数混得不快意,真是白搭了一身本领。无妨来我们飞虎寨挂柱,转头再把你老娘也接来,今后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岂不快哉?”
“那可不?”徐中哭丧着脸,“媳妇儿,咱做人不能这么没知己啊。”
孙二威思疑地看看两人,终究点了头,命人先带他们回房歇息。
卢渊神采极是平静,抖袍落座,腰身笔挺,就像衙门里的县官大老爷一样,有种鹤立鸡群之感。徐中本来歪在凳子上,见状也不自发直了直腰,正襟端坐着。
徐中等得焦急,张着嘴含糊不清地催促道:“媳妇儿快来……唔。”
他说着举起粥碗就灌,竟喝出了几分烧刀子的豪气。
徐中两道英挺的浓眉皱成一团,等好轻易咽下去,脸都憋得通红,边咳边道:“好暴虐啊,竟要行刺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