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渊点头道:“他既投在太子和温白陆部下,若非迷恋权势,就是想借助权势达成甚么别的目标。我现在只是个流亡在外的流浪皇子,本身难保,他是不管如何也不会归附的。”
听她语带轻视,众匪心头皆升起肝火,人群中一阵喧闹。
她想起方才被卢渊击偏双刀,对方的武功必不在她之下,而她由来嗜武成痴,见着旗鼓相称的敌手,一时竟起了争胜之心,手指向卢渊道:“你同我打一场,若打得赢我,我便即退兵十里,且一个时候以内,毫不率兵追击。”
众匪心中皆想,等会儿和鲁人打起来,便先教他们去前头抵挡,如果能两败俱伤,同归于尽,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听那女子发问,方才说话的男人站了出来,肩扛一根长棍,大声道:“是老子说的如何样?”
此时,却听“当”地一声轻响,公主双刀斩落,插|进那人身边数寸处的土里。
嘴上这般说,贰内心却想得明白,温白陆定下战略之时,一定曾将他的安然考虑在内。鲁人、山匪、卢渊,如若计成,便是一石三鸟,捐躯戋戋一名不得志的文官,实在不值一提。
卢渊将这统统看在眼里,转头对徐中道:“这个冯客舟既有策画,又能掌兵,看来不像传闻中所说,只是个靠攀附权贵升官的无用墨客。”
他安闲命令,叫三名暗卫充当队长,各领一队人马,又命众兵士清算行列,不成擅自后进或冒进,虽在急行军中,竟是涓滴稳定。
荏弱女子?世人悄悄咂舌,佩服他能面不改色地胡说出这番话来。
过后即便太子心有不忿,也未见得能将温白陆如何。而一旦和亲失利,太子落空强援,可否成为新君尚未可知,楚国终还是温白陆的天下。
人群中有人骂道:“他娘的,又是投石又是火箭,还躲在暗里不敢见人。如果然刀真枪地干,老子三招就宰了那鲁国婆娘!”
世人抬目望去,见那女子身后缀着黑压压的铁甲步兵,将来路堵得水泄不通。两面山头上亦扬起鲁军旗号,一排排弓箭手弯弓搭箭,对准了山下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