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泓身上本已负伤,还带着沉重的桎梏,那里打得过这么多丁壮男人,很快就被对方在身上揍了几拳,落空还手之力。
没想到徐中还不对劲,把他端方并拢的手脚摆来放去,嘴里念叨:“别这么端庄,你见过非命的人没有,惨一点儿才像。”
“快看啊,本来还是个哭鼻子的奶娃娃!”世人纷繁笑了起来。
他一声令下,几个男人合力朝卢泓扑去,七手八脚,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这个乞丐见有人非命在庙里,一来怕惹官司,二来见财起意不肯意报官,却恰被他们一行人撞见,倒也说得通。
谁知这破庙年久荒败,蛇虫鼠蚁之类不在少数,这时竟有只老鼠自干草里钻出,恰从卢渊脚背上跑过。
“再敢跑,谨慎打断你的腿。”壮汉警告了一句,转头叮咛道,“看看雨小了没有,从速出城上路,别误了时候。”
此人生得魁伟,是个铁塔般的壮汉,步子也比平凡人大,几下就赶到了卢泓身后。
霹雷一声雷鸣炸响在天空,闪电一道接一道划过,刹时将全部殿堂照亮。
世人绕到前面一看,公然有个“死人”躺在那边,身上赤条条的,衣服几近被扒光了。
徐中被他一提示,才发觉真是如许,算上被温白陆下药那次,这已经是今晚第四次脱他衣服,本身想想都感觉有几分好笑。
“啊――”手指上传来的疼痛钻心,卢泓终究忍不住放声大呼。
“这……”带头的官差掂了掂荷包,有些踌躇。
才喊出这句,本来双目紧闭的卢渊竟然双眼一睁,眼中杀气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