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会儿，门里的哭声终究垂垂停了。
......
“这一点，实在你内心很清楚。就算燕王对你另眼相看，也最多娶你为侧妃罢了。你莫非甘心为妾室？”
“不过，我喜好他这么久，一时半会儿大抵是忘不了。他送你的名帖，你送给我吧！我想他的时候，便拿出来看一看。”
凌静嫣像是被一拳狠狠击中了胸口，面色蓦地白了。
凌静嫣又嗯了一声。
凌静姝站起家来：“你好好歇着，我归去换身衣服。到明日我再来陪你。”
凌静嫣冷静点头。
“嫣堂姐，你哭了这么久，现在表情总该好些了吧！”
凌静姝清艳无伦的俏脸上没甚么神采，声音也多了几分冷冽：“他是徐皇后的嫡子，身份高贵更赛过安王康王。若论圣眷，乃至超越了在东宫静养的太子。能和他一较高低的，也只要皇太孙了。”
“先临时撇开这些非论。就算你肯委曲本身，大伯和大伯母也是果断不肯的。”凌静姝的语气非常笃定。
此时终究停了抽泣，就这么呆呆愣愣地坐着。动也不动。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目光板滞茫然，毫无焦距。
不过。是非不如短痛。
已经止住的泪水，刹时又涌了出来。
“大伯是想借着这门婚事，和东宫扯上干系。他如何会容得你嫁给燕王。”
凌静嫣：“......”
“徐皇后为燕王选正妃，必定会格外经心。以大伯戋戋四品官的身份，你底子不成能做燕王妃。”
凌静姝转成分开，手刚碰到门闩的时候，身后忽的冒出一句：“阿姝，实在你说的对。统统都是我自作多情一厢甘心。燕王不记得我是谁，对我也没半点好感。我应当早日忘了他。”
凌静姝此次却未好言安慰她，声音淡然平静：“实在，这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堂嫂出自蒋家，虽不是英国公这一嫡派，倒是旁支中和英国公府来往最密切的。已故的蒋皇后，堂嫂得称呼一声姑祖母。现在蒋皇后固然不在了。东宫太子殿下和娘舅家的来往却从未断过。”
凌静姝沉着得近乎刻毒，又说出了最令凌静嫣肉痛的究竟：“更何况，燕王对你并无特别的好感。统统都是你的单恋和一厢甘心。就算你甘心为妾，大伯也让步，燕王也不会娶你。”
另有甚么比被忘记了更令人悲伤的？
白玉略一皱眉：“莫非就这么听下去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