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莲抿唇一笑，落落风雅地应道：“也好。我虚长你几岁，便厚颜应了这声瑞莲姐姐。”顿了顿又道：“宫里端方繁多，待会儿上了马车我再与你细细说。”
凌静姝立即表示出了厥后者的谦逊和恭敬：“瑞莲姐姐这么说，我实在惶恐难安。”
瑞莲微微一笑：“皇后娘娘要掌管着六宫事件，常日少不得人跑腿传话。我资质驽钝，做不了别的，这些跑腿传话的琐事便给了我。”
凌霄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嗯了一声。
凌霁又笑着鼓励道：“你承诺过阿姝，必然要勤奋读书，早日考进国子监。离考核的时候还剩下一个多月，你可得好好勤奋才是。”
瑞莲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不过，却没立即表态，只笑着说道：“这可当不得。我们今后一起在娘娘身边当差，有甚么事相互提点一声是理所当然的。甚么指教马首是瞻，我可千万担负不起。”
“姚黄卖力椒房殿里的饮食茶点，雪素掌管着针线衣物，落雁卖力的是椒房殿里各处当值和守夜。”
凌静姝曾出入过椒房殿三回，对瑞莲的面孔很有些印象，心知这是徐皇后的亲信亲信，自是不能怠慢，忙笑道：“今后我们都在皇后娘娘身边当差，瑞莲姐姐叫我一声阿姝就行了。”
凌霁轻叹一声，拍了拍凌霄的肩膀：“阿霄，你也别太难过了。阿姝聪明又聪明，又颇得皇后娘娘喜爱。进了椒房殿以后，必然能很快博得娘娘欢心，不会有甚么差池的。”
他一个做父亲的，还能和儿子斤斤计算不成？
凌五爷好赖也是举人出身，对经史策论文章都很有成就。只是近年来喜好诗词歌赋风花雪月，很少端庄地读书做文章了。
马车垂垂远去，转了弯以后，很快没了踪迹。
凌静姝含笑道了谢，然后正式和世人道了别，跟着瑞莲一起上了马车。
凌霄对父亲好感非常有限，闻言淡然应了一声，并未透暴露感激涕零的神采。
凌霄忍了半天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明显是自谦之词。
想在椒房殿里快速安身，毫不能开罪面前的瑞莲。
但愿如此！
瑞莲含笑道了谢，回身号召凌静姝：“随我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