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气红了眼,用力抽出长刀,又刺了下去。
半晌,才张口冷冷道:“来人,将李淑妃的尸身拖出去曝晒三日,不必安葬!”
守在殿内的几个侍卫,看着这一幕,也有些胆怯,悄悄对视一眼,很快垂下了头。
卫贤妃点点头,和张昭仪一起进了寝宫。
这副模样,如何能呈现在皇上面前?
她在暗中,到底也曾做过倒霉皇上的事。
李淑妃早已没了反应,暗红色的鲜血从身下溢出,一大滩血迹缓缓晕开,整小我都躺在血泊中,看着格外可怖。
胆量小一点的,只怕看一眼也要吓得哭出声来。
卫贤妃将胃里的东西吐的干清干净,满身虚脱没了力量。就这么瘫软地坐在椅子上,双目板滞茫然无神。
凌静姝只看了一眼,便感觉心中反胃不已,下认识地扭过了头。
皇上随便地嗯了一声,淡淡地看了卫贤妃一眼:“朕还觉得,你本日不会来了。”
“你早就老胡涂了!看不清徐蔓的真脸孔,也看不清她的儿子。好笑你到处捧着他,却不知真正要谋逆造反的人就是你最心疼的燕王……”
李淑妃惨呼一声,统统的话戛但是止,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寂然垂下了头。
剑在那里?刀在那里?
胆敢有二心的,绝没有好了局!(未完待续。)
卫贤妃深呼吸一口气,定定神道:“你说的对,我这就去给皇上存候。”
比方徐皇后,比方李淑妃。
卫贤妃敏捷地调剂好表情,徐行上前,给皇上施礼:“臣妾给皇上存候。”
张昭仪的眼中有着粉饰不住的错愕,主动凑上前来号召说话:“贤妃娘娘也来给皇上存候么?臣妾和你一起出来。”
李淑妃的死讯,在第二日凌晨就传遍了行宫。
李淑妃眼睁睁地看着皇上手持长刀向本身走来,眼中竟没甚么惊骇之色,反而猖獗地长笑起来:“来啊!现在就杀了我吧!我战战兢兢地活了这么久,早就活够了。不过,就算杀了我,你也没好日子过。”
新云不敢逞强,忙回声退下了。
卫贤妃听了这番话,面色蓦地泛白,胃里翻滚不息。
“娘娘也别太难过了。”凌静姝轻声安抚道:“李淑妃企图行刺皇上,皇上大怒之下,要了她的性命也实属普通。”
到了寝宫外,赶上了一同前来存候的张昭仪。
“……听闻是皇上亲身动的手。”新云轻声禀报刺探来的动静:“李淑妃死前连中数刀,死状惨痛可怖。尸身就被放在皇上寝宫外的空位上曝晒。传闻,皇上有令,要连续曝晒三天,不得安葬!”
圣前失礼不是小事。
……
浑身血迹班驳,面色泛青,面庞冰冷。恰是昨夜被弑杀的李淑妃。浓浓的血腥气跟着清风吹拂过来。
凌静姝多么灵敏细心,早已洞悉了卫贤妃的惶惑惊骇。当着新云的面不便直接出言开解,含蓄地说道:“颠末此事,皇上对宫中的各位娘娘怕是有了顾忌。虽说娘娘最得皇上信赖,言行举止也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皇上看似和顺多情,实则翻脸无情,心肠冷硬。一旦真正触怒了皇上,了局之惨痛能够想见。
他用心让人将李淑妃的尸身放在最夺目标处所曝晒,不但是为了出心头这口恶气,更是为了震慑统统嫔妃。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实在半点不假。
侍卫们齐声应下了。
皇上肝火直冲脑海,面前阵阵发黑。
张昭仪面色突然泛白,满身颤抖不已,双腿簌簌颤栗。然后,一转头,哇啦一声吐了出来。
卫贤妃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挺直了腰杆,从李淑妃的尸身旁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