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嬉皮笑容又厚颜的燕王,皇太孙也完整无语了。
卫太医嗯了一声。
“总之,汤药一日三顿不能停下。敷眼的药膏也要每日及时改换。如果汤药或药膏用完了。就照着药方再去回春堂抓药。”
卫太医听到燕王提起长姐的名讳,神采仍然稳定:“不管如何,都要多谢殿下美意。”
可被燕王这么一说,立即就变了味道……
实在荒诞好笑!
皇太孙瞄了卫太医一眼,没有吭声。
“至于殿下所说的有闺阁少女敬慕微臣之类的话,大抵是殿下曲解了。微臣早已发誓毕生不娶,此生要将统统的时候精力都放在医术的研讨上。对于此类事情,微臣从不在乎,也从未上过心。”
卫婕妤出身寒微。当年是徐皇后身边的宫女。厥后被皇上临幸,颇受宠嬖。生下女儿安雅公主后,才有了婕妤的名分。
卫太医声音平平:“微臣没有立室的筹算,殿下不必操心了。”
燕王笑道:“卫太医免礼。”
卫太医经心极力为凌霄治病,她这个做姐姐的心中感激,对着卫太医时不免要多几分热忱恭敬。这也是病患家眷面对大夫时应当有的尊敬。
卫太医淡淡一笑。拱手应道:“微臣自幼学医,有幸进了太病院。身为太医,治病救人行医赠药都是微臣分内的事。微臣并无邀名的心机。只是受过微臣诊治的浅显百姓,心中存着对医者的感激,偶尔夸奖几句。没想到竟入了殿下的耳中,微臣实在诚惶诚恐。”
……
皇太孙略略皱眉,沉声道:“六皇叔,人各有志。卫太医既是没有这份心,你就别开打趣了。”(未完待续。)
燕王还是谛视着卫太医,很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卫太医到底钟情甚么样的女子,无妨说出来,本王替你保媒如何?”
只见一袭布衣的青年男人不疾不徐地走了出来。清俊都雅的眉眼尽是沉寂淡然,抬眼看到皇太孙和燕王俱在这个小院子里,竟也没多少惊奇。
皇太孙嘴角也微微抽搐了一下,没甚么神采地应道:“卫太医为凌公子施完针就要走,凌九蜜斯她们也会一并分开。不知六皇叔还要过来做甚么?”
这类话凌静姝不便说,皇太孙倒是没多少顾忌。
莫非传闻都是真的?这个俊美出众风华无双的卫太医,实在身患不为人道的隐疾?抑或是有甚么难言之隐?
语气非常暖和随便。
燕王倒是天生一张嬉笑不拘的模样,不笑时也有几分笑意,目光猖獗地落在凌静姝的俏脸上。
发誓毕生不娶?
凌静姝用心聆听,含笑一一应了。
燕王听了这番话,神采却奥妙的和缓了很多,咧嘴笑道:“我不过是随便开个打趣。你如何当真了。另有。你十八岁时发誓毕生不娶,迄今也有六年了。幼年浮滑时,谁没说过几句荒唐话。这类话岂能当真。”
凌静姝又诘问道:“阿霄的眼疾可有好转了?”
燕王的反应也很妙,悠悠挑眉:“当然是来看望凌公子的眼疾治的如何了。”
问及病患的病情,卫太医的态度还算暖和:“凌九蜜斯不必过于忧心。凌公子的淤血早已郁积,导致眼盲多年。现在三管齐下,看凌公子的反应,确切有些好转。不过。本来估计三四个月就能治好,现在看来时候不敷,或许要半年摆布。”
不管是为了甚么启事,卫太医不肯娶妻老是究竟。燕王这般步步紧逼是甚么意义?该不是觉得她心系卫太医,逼着卫太医娶妻结婚就会让她断念吧!
……皇太孙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六皇叔应当从未见过凌公子吧!俄然纡尊降贵的来看望,只怕会惹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