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静姝下认识地上前一步,目光中隐含期盼和热切:“卫太医本日已经为阿霄施完针了么?”
皇太孙天生一张冷脸,不言不笑,冷肃严肃。
“卫家就你这么一颗独苗,你就是不喜女色,也得结婚生子传宗接代吧!不然,就是卫婕妤也于心难安。”
燕王眸光微闪。扯了扯唇角,如有所指地说道:“卫太医妙手回春,连眼盲多年的眼疾也能治好。实在令人敬佩。提及来,本王经常在外走动,常常听人提起卫太医的名讳。这满都城的闺秀少女,不知有多少暗中敬慕卫太医。令本王也望之兴叹啊!”
凌静姝用心聆听,含笑一一应了。
燕王听了这番话,神采却奥妙的和缓了很多,咧嘴笑道:“我不过是随便开个打趣。你如何当真了。另有。你十八岁时发誓毕生不娶,迄今也有六年了。幼年浮滑时,谁没说过几句荒唐话。这类话岂能当真。”
发誓毕生不娶?
燕王倒是天生一张嬉笑不拘的模样,不笑时也有几分笑意,目光猖獗地落在凌静姝的俏脸上。
论春秋,他比燕王还大了几个月。恰好长幼有序,他这个做侄儿的,总不好一向撂神采给燕王看。明里暗里的调侃几句也就罢了,却不能失了礼数。
燕王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很有些指着和尚说秃驴的意义。
燕王笑道:“卫太医免礼。”
凌静姝又诘问道:“阿霄的眼疾可有好转了?”
卫太医淡淡一笑。拱手应道:“微臣自幼学医,有幸进了太病院。身为太医,治病救人行医赠药都是微臣分内的事。微臣并无邀名的心机。只是受过微臣诊治的浅显百姓,心中存着对医者的感激,偶尔夸奖几句。没想到竟入了殿下的耳中,微臣实在诚惶诚恐。”
莫非传闻都是真的?这个俊美出众风华无双的卫太医,实在身患不为人道的隐疾?抑或是有甚么难言之隐?
燕王脸皮厚度公然经得起磨练,闻言不但不觉得意,反而笑了起来:“如何没见过。前次在鼎香楼见过一回。一复生两回熟,三回就是老朋友了嘛!”
那旁若无人的模样,看在眼中,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