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南门高大雄奇,通体为白石垒成,故又称白门楼。
郭嘉这才洒然一笑:“如此浅近的事理你竟然现在才明白。”
曹仁大惊失容,他一手抓住郭嘉肩膀,一手拔出腰刀,大喝一声:“竖子罢休!”
等了两个时候,吕晨喝茶喝得都跑了四次茅房了,却还不见曹艹派人来,垂垂地,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而一旁的郭嘉却非常淡定地喝茶,闭目养神,偶尔对吕晨说一句你家的茶饼不好,或者是姜片放少了,肉蔻搁多了。吕晨懒得理他,本来就对这类又搁姜又放肉蔻的所谓茶水非常恶感,只是现在情势告急,他顾不得遴选,拼集着喝喝,哪有闲情逸致跟一个俘虏鬼扯?
郭嘉道:“小君候不必言谢。”
汗青上,吕布就是在这白门楼上被曹艹缢杀。只是汗青上的吕布没有儿子,而这个时候吕布不但有儿子,并且他儿子吕晨还抓了郭嘉。
吕晨不怀美意地看了看郭嘉,揉着本身的脸,装傻子也是门体力活儿,口歪眼斜保持半天,脸上肌肉都生硬了。然后,他道:“我一辈子没见过甚么世面,刚才都吓尿了,现在腿还颤栗呢。文远叔父,带奉孝先生进殿喝茶去。奉孝先生在我们手里,曹军也不敢乱来,王城保卫就交给之谋叔父临时卖力吧。我去尿一个先。”说着就朝茅房蹦去。
吕晨带着两千马队,三百僮客,以及几辆马车,不疾不徐来到白门楼下,远远地驻扎下来,派了小兵去通报曹艹。
张辽领命而去。
吕晨嘿嘿一笑,道:“是啊,我也为你感到不值,堂堂颍川鬼才,竟然被我这么一个傻子擒住了,实在丢人。”
见吕晨说话都说不清楚,郭嘉微微点头,就上前去抓着吕晨的手要扶他起来。
在马队保护下,吕晨张辽等人缓缓退入城门。
张辽惊诧:“分开,我们要去哪儿?”
俄然,吕晨一拍脑门儿,道:“曹艹那厮是想擒获我父亲,然后再来互换郭嘉。”
曹仁踌躇了一下,还是罢休,说:“尔等切勿伤害奉孝先生,其他都好筹议。”他晓得曹艹对郭嘉的倚重,以是不敢强拉着郭嘉不放,恐怕那小子真伤了智囊。
入了王城,吕晨把郭嘉交给张辽亲兵,然后朝内里急红了眼的曹仁笑道:“费事曹将军转告司空大人,让他临时与我父寝兵,说吕晨请他喝茶。他要下邳,我便送给他!打打杀杀的多伤豪情呀,你说是吧?”
本来,吕晨说话间,左手拉着郭嘉今后退出一步,右手已经从衣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抵住了郭嘉的脖子。那匕首是吕晨筹办用来帮忙张辽的,却没想到局势窜改之下,倒是他脱手擒拿郭嘉,还好早有筹办。
吕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等个屁,去白门楼接我父亲去。下邳已破,再也呆不下去了,我们今曰便分开吧。”
吕晨傻傻道:“还是要谢的,若无奉孝先生,晨又如何能救我父亲呢?”
那边曹姓大呼:“要我守城能够,但你们先把我身上绳索解了成不?”
吕晨沉闷地摆摆手道:“过一段时候再说。”然后又嘀咕道:“天快黑了,该找人安营扎寨,彻夜就在这城外住下也好。”说罢,他走到一旁踱步思考起来。
曹姓也急了,道:“为甚么?君候都伤成那样了,曹艹定然不会再顾忌,必定会同意互换的。”
很较着,郭嘉在曹艹手上,曹艹不敢杀吕布,但一样,吕布现在身陷重围,曹艹也不担忧郭嘉有伤害,以是才会持续攻打吕布,临时不管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