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这陈弘灿却送老二这么一件东西,其心之毒,可见一斑。
“你拿着这东西,要不了三天,就能叫你精血全绝!说,到底是谁给你的!?”
天佑公固然是削发的道真,可在民国乱世,倒是杀人不眨眼的主,江湖人称“不死老道”。
“爹,你先出去!”
“陈弘灿。”老爹恍然大悟,奸笑一声:“陈汉明的儿子啊!他这一脉,倒都成了陈家村的祸端!父子相承,嘿嘿……看我叫他好过!”
(笔者按:《义猴子录》典故详见拙作《麻衣世家》,或拜见收集版小说《麻衣神相》,在此,不影响浏览)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蒋家村找蒋明瑶。
老二浑身高低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出门的时候,刘昌的死讯已经传遍四周村庄,闹得沸沸扬扬,大多数人倒都是面有忧色。
我吃了一惊,再看老二,他的脸俄然涌上了一层青黑之色,神情也变得狰狞可骇起来,嘴里嘶声低吼:“放开我!放开我……”
我惊奇不定,拿洋火扑灭了火油灯。
陈汉明觊觎《义猴子录》,在多年之前诡计关键老爹,却被老爹和二爷爷陈天佑发觉出。
到了颍上镇蒋家村,找了一圈,瞥见蒋赫地正在村头打麦场,靠着石磙躺着晒太阳,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嘴里叼着根麦秸秆,哼哼唧唧的,显得落拓得意。
“啊?”
“啪嗒。”
老爹说:“另有明瑶那孩子。”
扭过甚来,老爹又是一巴掌抽在老二的脸上,骂道:“混账东西!从那里弄来的?!”
老爹揪着老二的脑袋,揪到了镜子前。
“咋了?”爹跟娘还在实际。
“你是要我治你腿上的伤?”我俄然想起来它的一条后腿是被我给打折了,便指着它那条伤了的后腿问了一句。
老爹伸手一把将老二从被窝里提了出来!
“快泼!”老爹厉声喝道。
“兔崽子,我看你是想死!”老爹抬脚把老二踹趴下,骂道:“说!”
罪不及妻儿,陈汉明的儿子陈弘灿还在陈家村糊口。
“这屋如何有一股怪味?”老爹皱着眉头走了出去,问:“老二在搞甚么幺蛾子?”
我闻声了一阵奇特的嗟叹声。
“陈腐!”
喊声中,老爹冲上去,皂白相笔从口袋中抽出,在嘴里一蘸,提着笔杆,蓦地点在老二的额头正中!
“老二?”我喊了他一声,他却不吭声。
只嗅到一股如有若无的香味,很腻很腻的香味。
平时极少瞥见老爹动这么大的肝火,我惊得浑身一颤,一盆子水泼了上去,老二浑身痉挛似的颤栗了起来。
陈汉明是本来陈家汉字辈排行第一的族人,却不是麻衣陈家的嫡派长门。
老二看看我,又看看老爹,然后悠悠的说:“咋这么冷啊……爹!?”
“是不普通,这只猫把刘昌那地痞给杀了。”老爹低声说了一句,娘更是吃惊:“额头长了王字,老成精了吧?这腿仿佛受着伤呢……”
我朝它走了畴昔,它也不怕,也不躲,我俯下身子,一伸手,它就蹿了上来,被我抱在怀里。
那老猫见我和老爹站住了,便也不走了,一双眼幽幽的看着我们,意味深长,难以描述,但毫不是要抨击伤人的眼神。
“是叫弘道用石子打穿了腿,这两天你给它治治。”老爹说:“明天得叫弘道去太湖走一遭,去把鬼婴给找返来,不能叫红背蛛母作怪!”
我瞥了一眼,才瞥见那是一卷图,画面尽是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淫靡不堪,难以入目。
“这老猫有事相求。”老爹说。
“还真是有灵性。”老爹点头赞道:“把它带归去吧。”
“不管如何,男人汉大丈夫,说出来的话,就不能咽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