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巨蛇,也没有烟雾,更没有烟王!
我瞪了祁门老三一眼,喝道:“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早就留意到刚才的众贼当中,另有一个枯瘦老者没有下山去,一向想看他要做甚么,俄然闻声他说不要我饶了祁门老三,便觉奇特,道:“你如何还不走?”
我道:“不必了,那些被他哄来的人,实在有多数本来也不是甚么好东西。”
我怕烟雾中有毒,不敢嗅闻,毙了呼吸,发挥起“锁鼻功”来,如此,连气味也无觉了。
蓦感身后一股阴风陡起,我蓦地转头,大雾中,模糊可见一只巨大的蛇头张口扑来,我急今后退,又俄然感觉一股阴寒自胁下升起,脚上又突然一紧,低头看时,却见是烟王嘴角淌着血,瞪着眼,双手死死的抱住我的脚!
我瞪大了眼睛去看,那烟雾,清楚还是之前烟王弄出来的那种,但是现在,我竟然看不穿了。
我手指头刚碰到祁门老三的胳膊,蓦地针扎般的一痛,仓猝撤手,再看手指头,已然出血!
“你闭嘴!”我把祁门老三丢在了地上,道:“你右肩骨碎,左臂已断,我也不杀你,看你今后还如何作歹!”
祁门老三喉中俄然收回一阵如同夜枭啼叫的刺耳笑声。
把戏当中,耳目丁鼻身,都做无勤奋,独一能希冀得上的,只能是心相。
祁门老三就像是消逝在了那烟雾中,连带着烟王的尸身也都不见了。
“多谢你了……”祁门老三咧嘴笑了起来。
那易饵急道:“我就说了不让你管他,你恰好不听!如何样,中了他的毒计了吧!”
我那一搭,实际上已经用了“塌山手”的掌法,并且我愤恨祁门老三恶毒过火,故意要狠狠惩戒他,掌中积蓄的力道近乎八成!
那易饵“哈哈”大笑,站在一丈多远的处所,道:“不愧是陈弘道,小贼恁的奸刁,竟然被你给看破了!你是如何瞧出来的?”
我道:“你莫非不晓得麻衣陈家有种目法,叫做‘夜眼’吗?”
我心中悄悄思忖:“这老贼公然不是纯靠嘴皮子工夫,邪术短长!这恐怕是把戏了。”
祁门老三道:“江湖中人都晓得,武极贤人,义不杀人,是您弄断了我的胳膊,不帮我止住血,我还是会死的,那跟您亲手杀了我,又有甚么辨别?求求您了,救我……”
我吃了一惊,把脚奋力一蹬,却甩不掉烟王,我错愕起来,恍忽间,俄然想起,盲蛇已经死了,烟王也已经死了!
转头去看祁门老三,只见他伸出指头在口中一咬,排泄血来,在本身额头上一抿,唇齿急动,嘴里念念有词。
四周甚么声音都没有了。
祁门老三疼的几近晕畴昔,但竟是命硬,还苦苦撑着,另有知觉,只是要求道:“武极贤人,你饶老朽一命吧……”
这一次,四周真的是白茫茫,任凭我睁大了双眼,鼓励夜眼目法,也甚么都瞧不清楚了。
我左手戟指连点,封了右臂上诸多大穴,免得那蛇牙针上的毒往上伸展,又用力挤压手指,把那黑血都给挤了出来,直至素净的红血流出,才又解了穴道,然后运气逼迫已经上行的毒气下行,从穴道中散去。
“不错,不错。”祁门老三道:“真正明是非的人,哪能会被我利用了?”
我立时撤了锁鼻功,轻呼一口气,微闭双眼,心中默念婆娑禅功,捏个静字诀,顷刻间,如同置换时空,变了天下。
我看着祁门老三衰老衰弱的模样,毕竟还是不忍,叹了口气,俯下身子,伸脱手指,用“行云拂”去封他左臂上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