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王惊诧道:“你,你如何还能看得见?”
我心中悄悄思忖:“这老贼公然不是纯靠嘴皮子工夫,邪术短长!这恐怕是把戏了。”
我瞪了祁门老三一眼,喝道:“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嘿嘿嘿……”
烟王惊道:“你修出了夜眼!?”
“千万不要饶了他!”俄然有人大声喊了一句。
我勾手握住他的右腕,往他左臂上一绕,他右手中正用器具捏着钢丝,这一绕,左臂自曲池以下,被生生堵截,半截胳膊跌落灰尘,鲜血狂流。
我道:“你莫非不晓得麻衣陈家有种目法,叫做‘夜眼’吗?”
祁门老三目视那老者,道:“易饵老匹夫,你如何这么暴虐?我固然也哄了你来,但你又没有受甚么伤,怎的我双臂都废了,你还要跟我过不去?”
我“哼”了一声,环顾余下的众贼,道:“谁还要再上来打!?”
易饵不答,仍旧是问我,道:“如何样,你说句话?”
我怕烟雾中有毒,不敢嗅闻,毙了呼吸,发挥起“锁鼻功”来,如此,连气味也无觉了。
好一个凶险暴虐的老贼!
“你闭嘴!”我把祁门老三丢在了地上,道:“你右肩骨碎,左臂已断,我也不杀你,看你今后还如何作歹!”
把戏当中,耳目丁鼻身,都做无勤奋,独一能希冀得上的,只能是心相。
我瞪大了眼睛去看,那烟雾,清楚还是之前烟王弄出来的那种,但是现在,我竟然看不穿了。
且是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