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道:“四百一十三招。”
“弘道。”爷爷俄然问我道:“我方才听你说过,你们行伍当中有个叫熊飞的,擅用把戏,又用一根纤丝做兵器,会使硬币杀人?”
次日醒来,我特地去了趟张家寨,拿出六阴教主赠送的药丸,让张熙岳老爷子看了,说是能够服用,我便吃了。厥后公然感觉气理调和,更加熨帖。
二爷爷也抚掌大笑,道:“哎呀,老道也早急着抱重孙子呐!”
我忙道:“是我大让着我。”
“那就切当无疑!”爷爷道:“祁门老三必然是去寻熊飞,然后才一起跟着你们的。”
爷爷道:“先前祁门门主弄法作歹时,被我看破,我们两人曾脱手,他用的是方孔铜钱,飞钱杀人,非常暴虐,也缠纤丝,又好把戏,与那熊飞恰是一起。祁门门主常将一枚铜钱变幻于指掌之间,翻来覆去,倏有倏无,那熊飞可有这等行状?”
我听得身上直冒盗汗,有人暗中跟着我们三人,我们竟然谁都不晓得。那一起上,也确切太粗心了,只顾得闲看山川,竟忽视了江湖险恶。
“好!”二爷爷的喝声传来,我转头一看,见爷爷、二爷爷、老爹、娘都站在檐下张望。
“好啦。”爷爷道:“都归去安息,明日夙起,要到蒋家送好,我来写贴,天佑、汉琪、汉昌、汉名、弘德、弘智、弘勇分辈下贴,务必知会各族各门各派及远近诸路亲朋。弘道自把婚房归置打扫出来,一应喜品,汉生和子娥也要归拢好。”
叔父也笑,道:“明瑶那妮子,不晓得生出个多聪明古怪的小子来。”
“不错。”爷爷道:“比及天亮,一老妇人跑来陈家村,到我家中求见。我让她出去,她哭声连连,说她丈夫也是个修道之人,因为曾经在江湖上施法做把戏哄人,被我看破,以是愤恨我们麻衣陈家。夜里,就是她的丈夫在暗中弄法,一来想关键了我,二来是想要篡夺《义猴子录》,不料却都被我给破了,那三片树叶子设有构造,上挂有她丈夫及二子的灵魂,以是才气假托幻象,化作厉鬼吓人。我天然是瞧得出来,如果我将那三片叶子一向夹在书中不放,再到夜里子时,那父子三人便要被本身所施之邪术反噬,都会魂飞魄散,毙命而亡。是以,那妇人苦苦要求我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活路。”
且说大婚当日,族中特地雇来一顶八抬大轿,又寻马来,由我骑着往蒋家村结婚。弘字辈以我为行一,我年纪最大,自我以下,都还没有婚配,当日便选了八人,乃是弘智、弘勇、弘仁、弘义、弘信、弘雅、弘量、弘正,一起抬轿,弘德、弘光手持大雁,作为信物,弘度还小,跟着乱跑,又有汉字辈的一些小叔,也都攒忙,抬着食盒,并特地请来了张熙岳老爷子的夫报酬媒,浩浩大荡往蒋家村而去……
老二道:“那爷爷您放了么?”
也不晓得打了多久,平生所学已经用尽,恰要来第二遭,我的气味便觉有些乱了,脚步也稍稍踏实,叔父“哈哈”大笑,俄然欺身而进,伸手拿我腕脉,我抬臂躲时,叔父把手一抹,快逾闪电,两指已扣住我曲池穴,我便干休,笑道:“输了。”
爷爷道:“甚好,正巧我和天佑都在。”
随后的几天里,便是忙活,各种烦琐事件,不一而足,全还是礼,此处也不再细表。
老二道:“现在想想,能够是他当时没推测我大哥的本拥有那么高,不敢脱手了吧?我哥他现在是五行六极之下的第一人啊,真能怕这个鬼画符的人?”
我回道:“是的。”
我奇道:“如何了?”
叔父非常不屑,道:“我瞧着也没啥大不了的,傍门左道罢了,只能装神弄鬼唬唬人。如果然有本事,如何见了弘道不脱手?反而留个纸,然后就藏头露尾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