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一手平持木盒,递到我跟前来,另一手指着木盒中心,道:“细心瞧着这凹槽,内里有一道符箓,乃是个小小的印封局,必必要以陈家嫡派子孙的血来破解。咬破指尖,滴下血来,解了此局,便可翻开木盒。若非如此,以蛮力粉碎木盒,则玉石俱焚。”
这一行字乃是麻衣陈家的家属门楹联语,宗祠当中也有,“颍川”既指颍水,又指许昌,“义山”天然就是麻衣陈家的开业之祖义猴子了。
“是。”陈汉威依言而退,黑暗中哨声一起一落,斯须间,偌大的祖坟重归喧闹,细心瞧着,只要一股微微的白气淡淡的氤氲,让人感觉这里仿佛比别处酷寒了很多。
这就是伍子魂鞭了。
老爹道:“就在我们陈家的族中公墓,独藏一处。”
老爹道:“你先去吧,趁便号召一下十四弟。”
我惊奇道:“为甚么?”
三叔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地,本来一共是三处构造,环环相扣啊。”
我道:“那伍子魂鞭现在在甚么处所?”
三叔道:“是。”
三叔道:“就是因为伍子胥的抨击心极强,殛毙心也极重,又蒙受不白之冤而惨死,头悬国门,死不瞑目,乃至于亡后一灵不灭,附着在了他生前用过的那条鞭子之上,鞭子便有了灵力,后代术界中人称之为伍子魂鞭!”
老爹和三叔抓着石碑往上提了五寸摆布,那霸下的嘴里俄然迸射出无数银光来,无声无息,刹时便埋没在苍茫的夜色里!
老爹转头道:“弘道,你们站在霸下旁,不要迎着它的嘴了。”
我本来想说“我不肯意做族长,也不肯意坐镇陈家”,俄然瞧见老爹失落的眼神,不觉心中有所震惊,便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归去,道:“那我就去尝尝吧。”
老爹沉默上前,把左手食指伸进霸下的口中,也不知怎的捣弄,但听得内里“咔啪”一声脆响,仿佛是老爹震惊了内里所设的构造。但是,响声以后,再无别的动静——牌坊没动,石雕没动,碑刻也没动,就像是甚么都没有产生过一样。
老爹道:“是为了起出伍子魂鞭。”
此时,已经是夜里了。
“十二弟,是我。”老爹不等来人说话,便先开口道:“明天是你当值?”
老爹道:“因为无人能用。”
刚到墓园以外,还没有出来,我便闻声一道锋利的哨声骤但是起,紧接着便是一争光影忽视而至,挡在我们面前。
“弘道只是谦逊谨慎,胆气还是有的。”三叔喜道:“大哥,你们快去吧,时候不早了。”
三叔道:“伍子魂鞭于北宋年间时为我麻衣陈家祖上所得,据传,它的能力在麻衣陈家最后一代神相陈丹聪的手中被应用阐扬到淋漓尽致!元末明初的一场正邪大战中,陈丹聪手持此鞭,生生将陈家背叛陈玄忍和血金乌之宫宫主合力起出的千年僵尸王打的魂飞胆丧,上天无路,上天无门!”
老爹又道:“三弟,你过来,和我一起把这碑刻抬起来。”
叔父不在,我早已经心灰意冷,一心只想好好的携妻教子,对玄门江湖的统统事件都不肯意再行介入。这伍子魂鞭听起来固然霸道奇异,但是我也觉索然有趣。
我道:“上穷碧落下鬼域,这说法怕是有些夸大其词吧?”
“放下吧。”老爹说道,和三叔缓缓放回碑刻。
“不错。”老爹道:“此次你跟着来,要看细心了,今后说不得还要开启。你记好了,第一步,需求先开启霸下口中的舌关,将碑刻与石雕分离;第二步,要抬起碑刻,开启霸下背后的腰关,将霸下喉中的水银毒针射尽!牢记,那毒针射尽之际,便是木盒出头之时,这时候极短,需求人立时伸手入口,抽出木盒来!凡是游移半晌,木盒便会被霸下吞回腹中,除非将全部石像击碎,不然再难拿出来。”